在別人面前,出了再大的事情她都能保持談笑自如,可天知道為什么這個死男人卻這么容易勾起自己的怒火!
殷離修眉梢一挑,很輕松的躲了過去,手里還端著那杯茶抿了一口。
玄王殿下不是很忙嗎怎么有空來我這里她瞪著眼睛想趕人了。
然而,殷離修依舊聽不懂似的,老神在在的喝著茶:忙累了,就出來散散步。
他一邊說,一邊勾著手指晃悠著手里的茶杯,好像很認真在品著那杯剩茶!
盛淺予翻個白眼,沒好氣道:別人散步是在花園里逛逛,沒想到王果然不是一般人,連散步都是穿墻越院的!
大晚上穿墻越院的不是飛賊就是從采花大盜,反正沒有好東西!
也不知殷離修是不是聽出了盛淺予話里的諷刺,然而他并不在意,依舊悠哉的喝著茶,時不時還撩起眼皮欣賞一下盛淺予那被氣得撐鼻孔瞪眼的模樣。
等他看夠了,這才慢條斯理開口,不是繼續(xù)剛才的話題,而是轉(zhuǎn)了方向:聽說,你今日把管家權拱手讓給了譽王妃
聽他這樣說,盛淺予收斂了怒意,臉色變得認真了幾分:下午的事情,你這么快就知道了,看來你在譽王府的暗樁不少啊!
殷離修端著杯子的手一滯,隨即依舊送進唇邊,對這稍有忌諱的話并不在意。
他不回答,算是默認了,盛淺予眼珠子轉(zhuǎn)一圈,也實話說道:也不算是拱手讓出去吧,畢竟,太妃一開始就不是真心將權利交給我,她不過是做給譽王妃看的。
弱者最大的本事就是給自己找借口!
殷離修的聲音沉了幾分,隨即他將手中杯盞往桌子上一頓:即便是讓出去,也不能讓他們這么輕松就得手,你沒有動作阻攔,就這么大方讓出去,就是沒用!
這話說得毫不留情,說得盛淺予眼底也多了幾分陰涼。
對于一個軍人來說,沒用這兩個字,無疑是最戳心的了。
然而,這個時候,她并不想吵,強壓下騰升的脾氣,冷冷開口。
我并不覺得讓譽王妃很輕松,而且我也從來都不是一個大方的人,只是,如今距百花節(jié)已經(jīng)有三個月,芷妃的肚子恐怕要撐不住了,今天正好是個契機,我只是想把譽王妃拽進來攪和渾水罷了!
哼!你想的還真是簡單!芷妃肚子里的孩子有問題,譽王妃原本就知道,既然芷妃想在這個時候動手,自然也會把自己摘清楚,你覺得你現(xiàn)在做的有用
殷離修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在白色的陶瓷杯上畫著圈,妖孽的臉上帶著一股讓人看不明白深沉,還有一絲陰厲。
相比他的果斷狠戾,盛淺予這迂回的方式,讓他并不滿意。
盛淺予抿了抿嘴唇,說起這個來,她多了幾分自信:她摘不清楚!
你最好心里有數(shù)!殷離修扭頭看向她,眼神之中多了幾分不信任。
這質(zhì)疑的眼神讓盛淺予很不舒服,隨即伸手一把將杯子從他手下?lián)屵^去,直接喝光了剩下的半杯水,還一臉挑釁的看著他。
這個舉動似乎讓殷離修臉上的陰冷散開,他抿起唇角,伸手指了指她拿在手心的杯盞:你似乎也不介意用我和過的!
盛淺予面色一凜,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還那么嫌棄他,可如今自己竟然又用了他喝過的杯子!
這,算不算是間接接吻了!
她臉色一紅,本來還嘚瑟的眼神,瞬間散了焦。
她這副模樣,不用說都能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殷離修心情大好,猛然間捏住她的下巴強拽過來,冰涼的唇瓣迅速貼了上去。
這樣才算!
蜻蜓點水的也一個吻,他偷香之后便松開手,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紫袍一晃,人便消失在房間里。
窗戶鉆進來的涼風讓盛淺予一個哆嗦,總算是回過神來,她愣愣的看著窗邊,本應該表現(xiàn)出來的憤怒消失了,只是有些后知后覺的摸向自己的唇。
嫌棄嗎討厭嗎
很顯然不!
那……該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不不不,不可能!
他這種小心眼又毒蛇,腹黑不講理又喜歡折騰人的變態(tài),自己怎么可能會喜歡他
不不不,絕對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