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長壽良久無,最后長嘆道:朝堂,絕非我志向所在。
但你的志向必須在朝堂實現(xiàn)。
周平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咸不淡地懟了一句,完全不顧及周平安的心情在聽了這句話之后有多糾結(jié)。
一口溫茶入喉,周平安有些感嘆。
想當初自己送上門來,費勁了多少心思做了多少表現(xiàn)才算是勉強得到了太子的認可,才有今時今日的自己。
即便如此,太子還是不放心自己,一有機會就把自己往外地扔,扔外地也就算了,絕對不會讓自己在同一個地方停留超過十個月的時間。
眼下這個稅案臺總督的職務,他也不知道能保留多久,興許會是他最長的一個任職。
對比起周平安來,雖然太子從沒說過,但是周長壽猜得到,太子必然是要直接重用二哥的。
興是太子早就看穿了自己和二哥性格之間的巨大差異,哪怕是給他再多的權(quán)力,也始終是放心的,至于自己嘛···周長壽有個清醒的認知,可大用,卻不能重用。
帝王心術(shù),莫過于此。
皇帝當?shù)煤貌缓?不是處理政務的能力,一個人再強,哪怕一天十二個時辰連軸轉(zhuǎn)不吃飯不睡覺的,能處理得了多少政務更何況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絕對不可能一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辦完。
哪怕小小一個縣衙門,還有縣太爺、主簿、師爺以及三班六房來幫助治理,更何況是偌大一個帝國
所以體現(xiàn)皇帝水平的,就在用人兩個字上。
什么樣的人用在什么地方、什么時候用,是一門再聰明絕頂?shù)娜?鉆研一輩子都未必能鉆研明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