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也皺起眉頭,如果再遇見之前的元素亂流,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無法再次破解。
以他的本事,就算從萬米高空落下,也能保全自己和星川凜的性命,至于其他人,只有死路一條。
他放出神魂之力,懸著的心落到了肚子里。
這次并非元素亂流,只是最普通的空氣亂流,對經(jīng)驗(yàn)豐富的老飛行員來說,這并不算什么大問題。
咔嚓!
就在這時(shí),曾雪怡手中的圓桶頂部大開,一個(gè)卷軸從圓桶里鉆出來。
我的畫!
曾雪怡瞳孔暴縮,下意識(shí)解開安全帶,猛地朝畫撲過去。
這幅畫是她送給老爺子的壽禮,在歐洲的拍賣行中花了五千萬購買的,如果出了問題,她不如直接從飛機(jī)上跳下去。
雪怡!
孫歡低呼一聲,下意識(shí)伸出手,卻只抓到曾雪怡的衣角。
空姐,空姐在哪,來人!孫歡急得大喊,卻不敢解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
飛機(jī)還沒有脫離空氣亂流,機(jī)身隨著氣流上下起伏,人宛如站在波瀾上,根本無法穩(wěn)住身體。
曾雪怡撲通跪在地上,身體猶如怒浪中的一葉扁舟。
這時(shí),一個(gè)身影閃過,徐川倏地躥了出去,一把抓住曾雪怡,牢牢按在座椅上。
謝,謝謝你!
曾雪怡驚魂未定,如果不是徐川抓住她,她不死也要頭破血流。
謝謝你,曾雪怡眼眶泛紅,掙扎道,請,請你幫我取回我的畫,我愿意給你一百萬。
這對徐川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他隨手一招,鋪在地上的畫倒飛回來。
他把畫遞給曾雪怡,疑惑道:不過是一幅贗品罷了,為了一件贗品把命丟了,不至于吧
你,你說什么曾雪怡僵在原地,你說這是贗品
徐川點(diǎn)頭道:仿制的人是個(gè)高手,稱得上以假亂真,可假的就是假的,永遠(yuǎn)也真不了,放市面上,能賣個(gè)七八萬塊。
可笑,孫歡嗤笑一聲,不屑道,小子,這可是倫敦蘇富比拍賣行的拍賣品,由權(quán)威鑒定師鑒定過,你比拍賣行的鑒定師還專業(yè)
曾雪怡也有些不高興,耐著性子問道:你怎么知道這是假貨
感覺。徐川淡淡道。
聽到這話,曾雪怡臉色轉(zhuǎn)冷,取出一張卡,淡淡道:這里有一百萬,是你救我的報(bào)酬,你們下了飛機(jī)以后,直接回大陸去吧。
她深知孫歡的性子,徐川和星川凜得罪了他,他必定不會(huì)善罷甘休。
孫家在港島勢力龐大,想要兩個(gè)人消失易如反掌。
徐川收回目光,淡淡道:不過是舉手之勞,錢就不用了,至于這幅畫,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假的永遠(yuǎn)是假的。
說完,他閉上眼睛,不再理會(huì)曾雪怡。
徐川沒有學(xué)過鑒定古董的知識(shí),但他從小和古滄海生活在山上,古滄海的庫房里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寶物。
天天和唐朝的唐三彩,宋朝的字畫,明朝的石刻,清朝的瓷器打交道,是真是假,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幅畫仿制得雖好,可還是逃不過徐川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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