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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奕揉了揉眉宇。
布袍男子所謂的幫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情。
更重要的是,他此來枉死城的目的,是去幽都營救被困的小葉子,而不是去收拾玄冥神庭這個背靠冥王的神秘勢力。
這時候,布袍男子忽地說道:道友,若我沒猜錯,你此來天雪城的目的,應(yīng)該和小葉子姑娘分不開干系。
蘇奕并不奇怪布袍男子能猜到這一點。
因為他和小葉子當(dāng)初曾一起闖蕩過枉死城。
布袍男子道:幽都發(fā)生的劇變,就和玄冥神庭有關(guān)。
蘇奕眼眸一凝,道:是玄都神庭破壞了通往幽都的陰陽路
不錯。
布袍男子點頭。
他們這么做,又是要圖謀什么
蘇奕有些不解。
布袍男子沉默片刻,道:收集眾皇之血,剝奪眾皇之道,收割眾皇之魂,向冥王獻(xiàn)祭。
蘇奕微微挑眉,以幽都劇變?yōu)橄葳?坑殺進(jìn)入枉死城的皇者
幽雪也不由吃驚。
布袍男子道:過往歲月中,有著許多皇者進(jìn)入幽都之下的九大煉獄中闖蕩,而今隨著幽都劇變,這些皇者皆被困其中。
當(dāng)這樣的消息傳出去后,那些被困皇者各自背后的勢力,定會派遣強(qiáng)者前來查探。
如此,就等于掉進(jìn)了玄冥神庭的陷阱中。
說到這,布袍男子飲了一杯酒,眼見蘇奕沒有開口的意思,他便再次說道:
從萬燈節(jié)那天到現(xiàn)在,短短月余時間,猩紅之月出現(xiàn)了兩次,枉死城的大門也隨之開啟了兩次。
據(jù)我所知,在這兩次中,起碼有十個以上的皇者進(jìn)入枉死城,至今沒有一人歸來。
而明天晚上,猩紅之月將再度出現(xiàn),這一次和前兩次不同,要進(jìn)入枉死城查探幽都劇變的皇者,遠(yuǎn)比前兩次加起來更多。
像如今的天雪城內(nèi),僅僅是我能夠感應(yīng)到的皇者人物,便有二十九人,其中不乏一些頂級道統(tǒng)的老輩人物。
說到這,布袍男子舉了個例子,像在你們前來時,見到的那個云松子,便是來自黃泉殿的玄幽境皇者,他這次帶了兩個同門皇者一起,打算在明天晚上前往枉死城。
在如今的天雪城,似這樣的例子,不勝枚數(shù)。
可我敢肯定,能夠活著從枉死城離開的,注定十不存一。
聽到這,幽雪不由皺眉道:道友,你為何不去阻止
這是守夜人的規(guī)矩,也是他們的大道誓。
回答的是蘇奕,于長夜黑暗中守護(hù)酆都,禁止干涉世間恩仇,若違逆,則心境必壞,輕則走火入魔,重則身隕道消。
幽雪聽罷,不禁默然。
她倒也清楚,這世間的許多古老傳承,都有著各種奇怪的規(guī)矩。
布袍男子看著蘇奕,道:道友,你要救小葉子,勢必會和玄冥神庭發(fā)生沖突,不管我是否求你幫忙,這件事,你不可能置身事外的。
蘇奕一聲輕嘆,道:話都被你說完了,我還能說什么
布袍男子古板堅毅的面頰泛起一絲笑意,道:我敢肯
定,只要你出手,哪怕毀不掉玄冥神庭,也必可令其元氣大傷,便是那個從亙古時期活下來的冥王,也休想從枉死城內(nèi)脫困。
蘇奕拿起酒杯,品咂了一口,道:如此一來,天雪城所遇到的困境,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布袍男子微笑道:正是。
一側(cè)的魁梧青年阿城眼神恍惚,他都記不清楚,師尊在遇到這位故友之后,笑了多少次。
要知道,在以往那些年,他都幾乎很少見過師尊的笑容!
正如你所,我肯定不會不顧小葉子的安危。
蘇奕想了想,道,但在這件事上,你不能只看戲。
布袍男子一怔,眼神古怪道:道友還請直。
蘇奕道:很簡單,把你的‘諦聽之書’借我用用。
阿城頓時急眼,道:這是我守夜人一脈的至寶,怎能借給你
諦聽之書!
一種神秘莫測的先天神物,早在亙古時期,就是守夜人一脈的鎮(zhèn)派神器!
據(jù)傳,亙古時,陰曹地府有先天神獸諦聽坐鎮(zhèn),此獸誕生于幽冥界的本源中,可辨識周天萬物,可斷萬靈之心!
而與諦聽一起伴生的,還有一枚先天道種。
這枚先天道種,便衍化成了諦聽之書!
簡單而,諦聽之書可視作是神獸諦聽的伴生物。
布袍男子擺手,示意阿城稍安勿躁。
而后,他目光看向蘇奕,頷首道:好。
蘇奕反倒有些意外。
諦聽之書的力量,極為玄奧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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