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怎么會知道程錦初不解。
他們初回上京,沒見過上元燈會。想著晏陽晏歡在府中關(guān)了幾月悶壞了,便帶他們出府看看熱鬧,沒曾想竟惹出禍事來。
殿前都指揮使周伯序巡查時看見了,今日早朝在大殿參奏。嘶!沈長澤疼的直吸氣。
宮中侍衛(wèi)的板子,打的結(jié)結(jié)實實,半點水分也沒有。
程錦初氣惱:他為什么要多管閑事。
沈長澤悶聲道:他同長公主一起長大,情誼深厚。
程錦初說不出話了,合著他們是直接撞人家眼前去了。
這上京真是處處危機,一步都行差踏錯不得。
往后把晏陽看緊些,決不能再踏出府門一步。沈長澤咬牙叮囑。
昨日他們便是抱著僥幸心理,想著上京這么大,這么多人,晏陽偷偷出府一次不會有人知曉。
可事實證明,上京到處都是皇帝的眼睛,一舉一動都逃脫不過。
若再有下次,怕就不是挨板子這么簡單了。
翠云樓里,姜舒同郁源議完事,眸光瞥見郁源穿的蜀錦,她隨口問:你很喜歡蜀錦嗎我瞧你穿了一個冬了。
說起這個郁源就來氣,扔了手里的花生道:你以為我想穿吶,崢哥逼著我做了十套,我不穿怎么辦。
你們姜記綢莊也是奇怪,怎么突然就賣蜀錦了
姜舒愕然,簡短道:合作的綢商背信棄義,改與方家合作,斷了姜記的貨。一時找不到新貨源,只能改賣蜀錦。
方明緒那個方家郁源追問。
姜舒點頭,恍然想起她見郁崢幾次,好像他次次穿的也是蜀錦。
果真是個壞胚子,不干人事。郁源鄙薄的吐了口唾沫,將這筆帳記到了方明緒頭上。
姜舒被他逗笑,輕嘆道:商場如戰(zhàn)場,爾虞我詐兵不血刃,都是只為自身利益。
下次他再來吃飯,我還宰他。郁源憤聲道。
姜舒沒有阻攔,她也不喜方明緒此人,總覺得他深不可測,極其危險。
正月還未過完,姜父便出門跑商去了,將姜家產(chǎn)業(yè)交由姜舒打理。
這一舉動引起姜家大伯和姜紹和的不滿,尤其是姜紹和,極其不平。
因姜蕓坑害姜舒一事,姜父收走了姜紹和手中兩間旺鋪,害的姜紹和收入大減。
如今又讓姜舒打理姜家產(chǎn)業(yè),是全然拿他們當外人防著了。
這日兩人在酒館喝酒抱怨時,方明緒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
姜掌柜,可介意我坐下共飲
你想干什么酒意半醺的姜紹和提起警惕。
方明緒笑道:幫你們執(zhí)掌姜家,有興趣嗎
方明緒笑的像一只壞狐貍,可他說出的話誘惑實在太大,兩人終是點了點頭。
姜家產(chǎn)業(yè)眾多,姜舒不敢掉以輕心,日日巡查了解各鋪情況,有問題及時商討解決,令眾掌柜嘆服。
姑娘若是個男子,姜家偌大產(chǎn)業(yè)便后繼有人了。
可惜了,姑娘終究是要嫁出去的。
姜舒沒有聽到這些話,也不在意,她只想做好姜父交給她的事。
到了二月,天氣漸漸暖和起來,姜母看著樹梢的嫩芽數(shù)著日子。
你爹走了快一月了,這幾天該回來了。
姜舒難得歇息半日,曬著太陽打趣:娘想爹了
姜母嗔道:胡說什么,我只是掛念他的安危。
姜舒笑著寬慰:放心吧,爹跑商多年經(jīng)驗豐富,又帶足了家丁護衛(wèi),不會有事的。
姜母抬頭看天,像往常一樣在心中祈求姜父平安歸來。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