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樓連忙勾腰拱手:"沒有的殿下,臣就是覺得,娘子才新婚,便又要出來操勞,想來是臣這個夫君的不是了。"
裴昀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這有什么,孤看在你的面下,將你娘子的位置給換了,讓她好好陪陪你。男人嘛,尊嚴(yán)要緊。"
秦郁樓舒展開眉眼:"小臣謝過太子殿下,娘子已經(jīng)嫁人,還是不要出來拋頭露面的好。"
又在飲了幾杯烈酒,秦郁樓便趴在桌上昏昏欲睡了。
裴昀背著手,淡聲吩咐手底下的金吾衛(wèi):"用東宮的車馬去接秦府少夫人入東宮。"
月色澄明,皙白溫柔的光落在東宮的金色瓦片上,像極了飛龍的鱗片,威嚴(yán)清冷,不容侵犯。
這還是寧珊月第一次入東宮,從前在宮里當(dāng)差時,她是一次都沒來過,頂多是站在宮門外候著。
寧珊月不滿的道:"蓉蓉,你說太子干嘛找秦郁樓喝酒,定是沒干好事兒。"
蓉蓉扶著她下馬車:
"二姑娘別想太多,先進(jìn)去看看再說。
這是在皇宮,當(dāng)今皇上的寢宮可就在前邊,料太子殿下也不敢做什么。"
寧珊月想著也是,裴昀別的不怕,最怕他父皇了,算是他最大的天敵。
她提著裙擺,沒再猶豫的入了東宮正門。
未走幾步,迎面而來一位青色衣裙的宮女。
月光之下,她的五官輪廓不由得驚悚了幾分。
"珊月,這都晚上了,你怎來東宮了"
栗妙齡眼睛都瞪大了,語聲清澈婉轉(zhuǎn)的她,方才那聲量都尖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