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等我一會兒!”鄧晶兒很講義氣地答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以后,顧時修的臉色已經極其難看,“和我待在這里就這么難受?”
我環(huán)視四周,“對,這讓我想起了前幾年,我一個人在這里等你的時候。大過年的,我在家吃了頓飯就和你回來,人家走親訪友拜新年,我在家一個人跟個獨居寡婦似的,你說那時候我難不難受?”
顧時修的面容怔了怔,隨后沉默幾秒,說,“我沒有說過要你在家等我。”
“但你知道我會在家等你!”我情緒又有點激動起來,“你難道不知道我多喜歡你嗎?你不就是用我的感情來懲罰我?”
“還有,陶雪的事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一直以為你沒有任何真正上過心的人,所以像個二傻子似的,迫不及待地嫁給你,以為能日久見人心,讓你漸漸愛上我,如果我知道那天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我會離開。”
說完這些,我發(fā)現自己有點濕了眼眶,聲音也委屈極了。
這不是我該有的情緒,顯得很弱。
于是我站起來,哪怕左腳只能腳尖頂著地,也盡量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tài),“顧時修,這五年我都在當你情緒發(fā)泄的靶子,但我認了,就當是自我懲罰,誰讓我喜歡上你呢?但是以后你好好對待蔚藍吧,別再搖擺不定了。”
客廳里陷入長久的沉默,一直到鄧晶兒的車在大門外嘀嘀嘀地叫了起來。
她發(fā)了個信息給我:出來,我到了。
我拿著手機,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顧時修沒有阻攔我。
“顧時修在里面?”上了車后,鄧晶兒看著半開的大門。
“對?!蔽依涞靡溃檿r修的外套我也沒穿了,此時穿得有些單薄。
“我哥說他把你帶走了,這個渣男,我詛咒他生孩子沒屁眼!”鄧晶兒罵道。
不知道為什么,我眼皮跳了一下。
車子開走了,很快來到了鄧家,好在鄧晶兒的父母也出去拜年了,鄧星兒則是已婚,過年沒有在娘家。
所以鄧家此時只有我,鄧晶兒,鄧毅揚。
見到我,鄧毅揚連忙走了過來扶住我,“腳扭得嚴重嗎?有沒有上藥?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