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睫微動,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和慵懶,道:“是你?我以為是對我欲.圖不.軌的人。”
南知意無語,忍不住懟他,“誰對你欲.圖不.軌了?”
“不就是你么?”
帝釋景淡淡應(yīng)了聲,沒有松開南知意的意思,仍舊保持著這個狀態(tài)。
空氣中靜默了片刻,南知意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兩人現(xiàn)在的姿勢相當(dāng)不妙。
他們的距離很近,呼吸間,甚至能感受到男人溫?zé)岬臍庀?,噴灑在自己臉上,癢癢的。
南知意蹙了蹙眉頭,道:“我沒有,別胡說八道,可以放開我了么?”
帝釋景卻沒吭聲。
他同樣感覺到了南知意的呼吸,同時還聞到她身上的味道。
久遠記憶里,那抹淡淡的馨香,再度爭先恐后鉆入鼻息。
他忽然就想起六年前,南知意挑釁自己的那晚......
南知意面頰發(fā)燙,羞惱地瞪著男人,“你......”
她羞惱得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帝釋景臉上神色反而很淡定。
他垂眸看著身下的女人,嗓音越發(fā)嘶啞,道:“怎么?當(dāng)初膽子不是挺大的么?現(xiàn)在這就不行了?”
他提及當(dāng)初,南知意耳根子一下都紅了。
當(dāng)年,自己因為太傷心,情緒不穩(wěn),才會去挑釁他。
但現(xiàn)在,性子已經(jīng)變得沉穩(wěn),也沒那么不理智了好嗎?
再說,兩人早已經(jīng)離婚,這算怎么回事!
南知意咬牙,偏過頭,不搭茬,纖細的手腕,不自在地推著他,說,“你起來,快點!”
說話時,她用了幾分力氣,掙扎了一下。
這一折騰,帝釋景反而更加繃不住。
他眸色再度轉(zhuǎn)深,抓著女人的手,也收了幾分力氣,語氣帶著幾分警告,說,“南知意,你再亂動,我無法保證,能不能克.制得??!”
他的聲音,帶著股隱忍,就在耳邊。
南知意頓時就僵住了,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動不動。
帝釋景見狀,平復(fù)了一會兒,才起身!
分開的瞬間,南知意第一時間,就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和面前的男人拉開距離。
那架勢,好像面前這個男人,是洪水猛獸一樣,避之不及。
帝釋景見狀,擰著眉,有些不爽,同時,也覺得不可思議。
這幾年,他基本不近女色,也很少誰對有那方面的感覺。
可面前這女人,僅是一個味道,就能將他挑撥到這個地步......
帝釋景眸光復(fù)雜,問她,“你這個點不睡覺,起來做什么?”
話里的意思,好像在指責(zé)是南知意,好端端,主動招惹自己干什么。
南知意懶得猜他的意思,冷道:“我是看在帝總好心在這守著的份上,給你蓋個外套罷了,畢竟,你要是在這病了,到時候豈不是要算我的責(zé)任?”
帝釋景聞,不由挑了挑眉,看了眼外套。
接著,心情莫名就好了幾分。
他語氣也沒那么生冷了,溫沉道:“放心,這點溫度,還冷不到我,你繼續(xù)睡吧,我去沖個澡......”
話落,他抬步去了洗手間。
沒一會兒,里面就傳來沐浴的水流聲。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