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該怨誰,恨誰?
葉瀾別無選擇,唯有信一次君宴聲。
信一次上天叫她重生,應(yīng)該不是讓她再重復(fù)一次悲劇人生吧?
兩人對視,都從對方的眸中看到了孤獨。
君宴聲的手心都汗透了。
葉瀾拿了手絹替他擦掉汗?jié)n,“王爺放心,只要王爺不嫌棄,妾身這輩子會陪著王爺左右?!?
“決不嫌棄。”他最怕的是她嫌棄自己。
如果治不好,哪怕是同房,他都做不好,除非她自己上去……
“妾身也是?!彼氖?,輕輕的放在了她的臉頰上。
君宴聲張了張嘴,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么了。
似她說什么,他便信什么。
哪怕是謊,他也奮不顧身的跳進去,沉浸其中。
過了許久,葉瀾站起身來,俯下身看他的臉,伸手輕輕的撫摸他臉上的疤痕,“王爺想看看嗎?這樣傷疤好一點的時候,王爺才看得見是否有效果?!?
君宴聲心神俱震,緊張得不行,最終還是點了頭。
葉瀾轉(zhuǎn)身,將銅鏡反扣著拿過來遞給了君宴聲。
君宴聲拿著銅鏡,隨即舉到面前,一抬眸就看到了那張不人不鬼的臉。
如蜈蚣一樣的刀疤……
坑坑洼洼松弛的燒傷,只一眼,便將他那顆心本就脆弱的心擊個粉碎。
這樣的君宴聲,怎配得上葉瀾?
哐當……
銅鏡落在地上。
君宴聲惶恐的推著輪椅,“本王,本王自己靜一靜,你,你快出去?!?
葉瀾知道他接受不了。
可,她也不想讓君宴聲一直活在這樣的恐懼之中,厭惡他自己這張臉。
“王爺……”
“你走!”
“王爺,妾身的膏藥真的有用,已經(jīng)開始好轉(zhuǎn)了,”頓了頓,她繼續(xù)說道:“等過段時間,你好更多之后,我們再看好嗎?”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