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錚坦道:“因為你太能隱忍了?!?
隱忍么?
伽遙自嘲一笑。
若是有得選擇,自己何須隱忍?
“跟你比起來,我可不敢說自己能隱忍!我這最多就是無奈的選擇?!?
伽遙目光灼灼的盯著云錚,“你這種天縱奇才的人物,卻甘愿二十年如一日的被讓人當(dāng)成廢物,你覺得,天下間還有比你更能隱忍的人嗎?”
聽著伽遙的話,云錚不禁暗暗發(fā)笑。
我特么隱忍個蛋??!
那哥們兒是真的慫!
“反正咱們都不是什么好人,也都不是笨蛋,還是坦誠點吧!”
云錚好心規(guī)勸一句,“行了,多余的我也不說了!走吧,我?guī)闳ヒ娰F由他們!”
伽遙跟在云錚身后,神色復(fù)雜的看著云錚的背影。
云錚真的是害怕自己的隱忍么?
亦或是,他其實是怕他愛上自己?
讓云錚愛上自己么?
是的!
這或許是自己最后的報復(fù)手段了。
當(dāng)然,這也是兜底的手段。
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云錚似乎并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或許,自己該換一張面孔了。
想著想著,伽遙又使勁的甩甩腦袋,趕走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心中再次生出一股難的悲涼。
自己曾經(jīng)也是驕傲的人。
但如今,卻被云錚打得毫無信心了。
甚至連替父兄報仇的都不敢去想,只能靠這點可憐而又可笑的手段去報復(fù)云錚。
以色侍君。
這是她曾經(jīng)最不恥的手段。
但現(xiàn)在,這卻仿佛成了她拯救北桓的唯一辦法。
如果自己真可以一死了之,那該多好??!
伽遙心中不住的嘆息。
帶著無比復(fù)雜的心緒,伽遙跟著云錚來到軟禁貴由和房云適他們的地方。
云錚倒也沒虐待他們,雖然飯菜談不上好,但好歹沒餓著。
看到伽遙,兩人臉色劇變。
當(dāng)伽遙將他們戰(zhàn)敗投降的事告訴兩人,兩人更是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伽遙的目光落在房云適身上,漠然道:“云錚接受我們投降的條件之一,就是要把你交給大乾處置,我答應(yīng)了……”
什么?
房云適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公主,你……你不能這樣?。 ?
下一刻,房云適猛然翻身跪在地上,滿臉?biāo)阑业陌Ш浚骸肮?,我對北桓忠心耿耿,我沒有做對不起北桓的事啊,公主……”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伽遙輕輕搖頭,“我知道你對北桓忠心耿耿,但北桓敗了……”
聽著伽遙的話,房云適頓時猶如一灘爛泥的癱倒在地,臉上一片絕望。
北桓敗了!
北桓自顧不暇,哪里還有心思顧得上自己。
自己,終究還是淪為了棄子。
自己茍延殘喘了六年,終究還是無法保住自己的性命。
若是當(dāng)初不投降北桓,自己會死,但妻兒老小那些,至少不會被牽連。
這一刻,房云適后悔了。
但可惜,后悔已經(jīng)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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