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懷永過來,狄氏終于有了一點動作,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似乎想發(fā)聲,無奈喉嚨處只有痛楚的"呵呵"的聲音,卻不能完整的說出一句話。
"母親……"秦玉如大哭著放下秦懷永,撲向狄氏,但在撲到狄氏的身上的時候,小心的停住,只伸手拉住狄氏的手,哀哭道,"母親,母親,你若是真的出了事,讓玉如怎么辦啊,您讓玉如還怎么活啊!"
看著秦玉如痛不欲生的樣子,秦宛如心頭冷笑,秦玉如果然會裝,明明方才是秦玉如想下死手讓狄氏一命嗚呼,這時候卻又擺出這樣的樣子,讓人覺得她這個做女兒的對自己的母親,情深義重,根本不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你怎么樣"看到狄氏這么一副凄慘的樣子,秦懷永的臉色也稍稍溫和了幾分,問道。
狄氏的手從秦玉如的手中掙脫出來,伸手一把拉住秦懷永,一邊哭著一邊在他的掌手寫了幾個字。
秦宛如看的清楚,這運手指寫下的字,分明是"水若蘭"。
到了這種時候,狄氏還不忘記陷害水若蘭,心中冷笑,這局應當是狄氏自己定下的,不管是中毒,還是外面找的這個大夫,都是狄氏自己的意思,聽到自己和母親過來,狄氏才上吊的。
這么短的時候根本也吊不死人,以狄氏的意思,應當是直接裝暈,到時候秦懷永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把她送出府。
而幾位族老當然也是狄氏早早的買通的,讓他們一起指證水若蘭,待得秦懷永回來,事情己經(jīng)成了定局。
被所有人指責,再加上大夫身上刻意的紅花,水若蘭又氣又惱之下,是很容易出事的。
但這個時候就算是出了事,也怪不得狄氏的身上,她自己一直暈著,就己經(jīng)讓她置身事外。
果然是一局很惡毒的棋子,秦宛如甚至可以肯定,這里面不只是狄氏在布局,還有永-康伯府,才放出一天的狄氏不可能這么快就布置下這么大一個局的。
只是她千算萬算沒想到,秦玉如居然想要她的命來讓她得到更大的利處,狄氏死了,水若蘭就算是真的無辜,這事也難善了。
必然是一個兩敗俱傷的下場,甚至可能更糟糕。
"父親,是水夫人先下的毒,母親先受不了自尋死路的。"秦玉如哭道。
秦宛如上前一步,極是平靜的向秦懷永深施一禮,"父親,方才大夫查過,狄夫人之前根本沒中毒,所謂中毒一說,也就是周嬤嬤所,其他人根本誰也不知道,至于這位大夫,身上灑了紅花進到府里,請父親查清楚他身上紅花的來源。"
至于三位族老,秦宛如沒提,那幾個也是人老成精的,之前被自己嚇過一回,這一次絕對不會輕舉枉動,是屬于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只要自己這里占據(jù)上風,這幾位族老是不會冒然踏進來的。
"沒中毒"秦懷永皺起來眉頭。
狄氏用力的搖著秦懷永的頭,眼淚一顆顆的往下落,極是可憐。
"秦宛如,你血口噴人!"秦玉如卻是難說話的,伸手指著秦宛如一邊哭一邊斥責道。
"父親若是不相信,可以讓人查。"秦宛如不慌不忙的道,狄氏這樣的人對別人惡毒的令人發(fā)指,對自己卻是下不了手的。
"己經(jīng)吐掉了,上哪里去查"秦玉如厲聲道。
"吐了,扔哪里了"秦宛如繼續(xù)問道,眉眼平和。
周嬤嬤急忙在一邊答道,"之前夫人吐了,老奴替夫人清洗了之后倒入,用水沖洗掉了!"
所以沒有半點的痕跡留下了,聽周嬤嬤這么一說,秦玉如松了一口氣,心里得意,她就知道周嬤嬤當了母親這么多年的心腹,不可能留下這么明顯的漏洞。
"二妹妹,既然己經(jīng)清理干凈了,你上哪里去查,又怎么去查"秦玉如嗚咽道,一臉受了極大委屈的樣子,臉上的神色又氣又憤。
"都清理了"秦宛如沒理會她,又問周嬤嬤道。
"對,全清理了,那味太難聞,老奴不敢留下來,早早的便清理了!"周嬤嬤連忙點頭。
"早,早到什么時候"
"就夫人吐了,老奴就處理了。"
"狄夫人吐了,周嬤嬤就處理了,那個時候周嬤嬤知不知道狄夫人中毒了"秦宛如繼續(xù)細問道。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