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釗將她抱起來,回了臥房。
馮媽剛剛整理過的枕席,顏心被扔在其中。
景元釗利落放下了幔帳。
窗戶沒關(guān),陽光灑進來,幔帳內(nèi)光線明亮。
冬日薄寒,顏心衣衫被他剝落的時候,冷得她打了個寒顫。
景元釗拉過被子,蓋住他們倆。
他與她親吻。
他狠狠發(fā)泄了一回。又弄得她胸前一片緋紅,全是他的味道。
顏心微微閉眼,滿臉痛苦與屈辱。之前明明很好的,看到他在房內(nèi)也開心,可這一刻又恨他。
恨極了,想他趕緊去死。
珠珠兒,我吻吻你,好不好景元釗的呼吸還是燙的。
他渾身都暖融融,像個小太陽。
顏心對他這個要求,不是很理解。
他又不是沒吻過她,為什么還要問她
她沒回答。
景元釗掀開被子,鉆了進去。
顏心半晌才知道他要做什么,大驚失色:不行,不行!
他已經(jīng)吻了上去。
一種奇怪的感覺,瞬間觸及她四肢百骸,她渾身發(fā)酥。
她想要逃。
景元釗在被子里扣住了她的細腰,強迫她不準亂動。
顏心逃不掉、掙不脫,兩只腳亂登,腦子里卻似炸開了花。
她兩輩子都沒體會到這種感覺,渾身都麻,腳背繃得很緊,珠粉腳趾都泛白。
她逐漸失了神志。
酥麻感堆積太深,深到了一定的程度,倏然爆炸,將她腦海炸得一片空白,她整個人癱軟了。
呼吸過于急促,她快要斷氣。
好半晌,她才回神,景元釗從被子里出來,摟抱著她。
他低聲對她說:親我,珠珠兒
顏心像個牽線木偶,腦子空了,呆呆攀附過去,吻上了他的唇。
她嘗到了一點淡淡的濕濡。
景元釗告訴她:這是你的味道,珠珠兒
顏心猛然抱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回吻他。
她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很想用力咬他、用力汲取他的呼吸,讓自己急跳的心平復(fù)。
她第一次如此主動。景元釗怔愣之后,大喜,死死摟抱著她,恨不能將她嵌入自己懷里。
這天,顏心第一次明白,景元釗說床笫間有最簡單的快樂是什么意思。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沒有被取悅過。
她甚至連自己都沒給過自己這樣的快樂。
她一直討厭被觸碰,覺得惡心。
景元釗吻她的時候,她多半也是忍耐著,委曲求全。
顏心將頭埋在他的頸窩,不肯松開。
景元釗抱著她去了凈房。
凈房準備好了熱水,簡單洗了,兩個人回到房內(nèi),關(guān)門關(guān)窗,景元釗有點疲倦,先睡了。
顏心睡不著。
她慢慢的、輕輕的,靠著他的胸口,讓自己貼近他幾分。
將來,我們怎么辦她似自問,又像是問他。
她是個沒有前途的惡鬼;而他,即將要結(jié)婚,成為別人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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