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火神族的老者臉色凝重。
他神識橫掃人祖城里面,發(fā)現(xiàn)所有人的神色,都是料想中的正常。
他們該有的屈辱、不甘、以及憤怒都有。
但······他始終覺得,有點不對勁。
“六長老,不必說了,難道我們進去之后,他們敢扣留我們不成?”
炎月秋亦是譏諷,“他們?nèi)羰歉?,那就真的是撕破臉皮?
我們?nèi)笊褡澹梢詺⒌剿麄冹`虛人族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在整個神墟,再也沒有立足之地!”
“哈哈,沒錯!”
炎火森發(fā)出肆意的大笑,眸光掃著眼前的人族,帶著濃濃的鄙夷,“若是那劉戰(zhàn)請我們進去,真是敢對我們動什么歪心思,那我還巴不得呢,這樣一來,我可以在城里殺個痛快!”
“六長老,別忘了,我還有底牌,誰也留不住我?!?
炎月秋也自信道。
聞,那名叫六長老的老者不再開口。
他想了想,覺得也是。
一向怕事不敢得罪他們的人族,又怎敢大逆不道的,想要埋伏他們神女呢?
···
就這樣,炎月秋和炎火森為首,一行十幾人,大搖大擺地,跟著葉良進了城。
他們?nèi)加兄竦篮笃诘膽?zhàn)力。
甚至,其中還有幾名半步神王。
那六長老看著葉良帶著他們神女進入城中,之后城門也沒再關(guān)上,隨即松了口氣。
但,他也提醒精神,做好了隨時支援的準(zhǔn)備。
······
人祖城某處隱秘的洞府。
先前一直反對陳長安的那名白發(fā)長老,愕然的,從準(zhǔn)備逃跑當(dāng)中停止了下來。
他叫王奎,乃是屬于人祖城里守護長老當(dāng)中的保守派的領(lǐng)頭人。
數(shù)天之前,那氣勢逼人的陳長安,明明是一副要死戰(zhàn)的模樣,因此,他也料想到大戰(zhàn)的即將到來。
于是,在接下來的幾天,他都躲到自己的洞府里,和自己的幾位好友一起躲起來,不參與陳長安等人的戰(zhàn)術(shù)布置。
甚至,他們做好了大戰(zhàn)一起,他要逃離的準(zhǔn)備。
但,此刻火神族大軍到來,他卻是在洞府里被同伴呼喚,利用投影陣法,清晰地看到葉良那討好諂媚的模樣。
這場景,讓他目瞪口呆,徹底傻眼。
“王長老,你看看,那葬神一開始?xì)鈩輿皼?,可是要死?zhàn)到底的模樣!
可如今,他不也還是一條哈巴狗嗎?”
“就是,我還以為他有多么的傲骨呢,竟然比那劉戰(zhàn)都不如!”
“真是個敗家子,竟然公開說賠償如此多的神晶資源!
那可是普通修士十年多的資源了啊,他是多敗家??!”
“看來,他也是怕死之徒!”
········
他的幾位好友紛紛出呵斥,滿臉譏諷。
王奎吹胡子瞪眼,“媽的,這個狗東西!
在我們面前作威作福,沒想到,異族三十萬大軍一到,就變成了孫子了?”
“王長老,那我們還逃嗎?”
一名短發(fā)老者開口,“這場仗,明顯是打不起來,而且,那叫葬神的小子,顯然是要勾結(jié)三大神族,利用人祖城的厚實家底,來討好火神族,以抹除火神族對他的怒氣!
要不然,他不會下如此血本······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葬神小子,耍得好算計!”
“走?不走了!”
王奎眸光閃爍,冷聲道:“哼,一定是你說的那樣!
那葬神小子想要利用人祖城的底蘊,來平掉火神族對他的怨恨!
哼,既然打不起來,那么,那個叫葬神的小子,還是需要我們這些長輩來主持大局!
那炎月秋是火神族的神女,地位尊貴,他可能招呼不到位,但,我們不能丟了人族的禮數(shù)······”
說到這里,他神色激動,“快,我們?nèi)ビ铀灰覀冏龅煤?,和火神族神女說得上話,那葬神小子,都要看我們臉色!
以后不敢大聲和我們說話,甚至是·······在守護長老當(dāng)中,我們都是位于前列?!?
聞,其余幾人眼睛大亮,紛紛點頭。
隨即,他們跟著王奎焦急匆匆的來到了城主府大殿前,剛好遇到氣勢非凡的火神族一群人。
其中葉良浪里浪蕩的,沒有一個正經(jīng)模樣,雖然是帶路,但一邊走,一邊吹著口哨,儼然是一個不懂禮數(shù)的村野小子。
王奎見狀,當(dāng)即滿臉諂媚地跑了過去,在炎月秋的面前恭敬行禮,“老朽人祖城守護長老王奎,見過月秋神女,我們?nèi)粲惺ФY之處,還請神女多多海涵?!?
說著,他再次抱拳,彎腰大拜。
他身旁的幾人,全都是這般,滿臉討好之意。
葉良掃了他們一眼,嘴角微微彎起,“喲,你們幾個老家伙,這幾天躲哪啦?”
葉良的話語帶著調(diào)侃。
對于這幾個家伙突然冒出來,有點意外。
王奎瞪了葉良一眼,“你亂說什么呢?老朽自然是為了迎接火神族諸位貴客,在做準(zhǔn)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