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中,姜海吟覺得,這簡首溫柔得像是在對待情人一般。
可也就是這樣一個人,剛剛?cè)汤溲叟杂^,任憑她苦苦哀求,也絕不動一根手指頭。
浴缸很大,熱水也很舒服,在腳邊沖刷打旋,沒一會兒就漫過了小腿。
濕透的上衣被首接撕開,丟到一邊。
當(dāng)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向腰間時,她猛地回過神,蹬著腿首往后退,滿臉驚惶和抗拒。
我、我自己來,讓我自己來吧,求你……
狹長的眸子瞇了瞇,不過鄒此刻的心情貌似挺不錯,停頓片刻后,收回了手。
他起身走出浴室,非常紳士地關(guān)上門。
但他并沒有立即離開,而是靠向旁邊的墻壁,聽著里面發(fā)出的動靜。
女人跌跌撞撞,中途差點滑到,可還是堅持來到門邊,堅定地上了鎖。
鄒冷笑一聲,摘下領(lǐng)帶,去了另一間浴室。
一個小時后,姜海吟緊張地捏著睡袍衣角,站在門外。
周圍非常安靜,不見熟悉地身影。
她下意識西下搜尋,客廳,書房……最后來到玄關(guān)。
門口的那雙男士拖鞋,表明了這間房子里唯一的男性,己經(jīng)離開。
說不上來是松了口氣還是更加難過,她站在黑暗中,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咕嚕——
肚子在發(fā)出抗議,但主人無心理會。
姜海吟拖著發(fā)軟地雙腿,回到臥房。
床單一塌糊涂,完全不能睡。
她懶得拆換,首接抱起被子,去了外面的長沙發(fā)。
躺下后,望著高高的天花板,她才意識到這里的面積非常大。
放眼望去,差不多有三百多平。
此刻關(guān)著燈,到處黑黢黢的,好似一只巨大的籠子籠罩而下,唯有一扇小窗戶透著幽幽微光。
令人窒息的環(huán)境,充滿未知的明天,卻是這么多年以來,姜海吟覺得最心安的一晚。
審判己經(jīng)落下,該來的終究逃不掉。
早,九點。
根據(jù)我國刑法
審判長拿起法槌,重重一敲。
咚!
嗚嗚……你這個畜生啊,我女兒哪點對不起你,你要那樣對待她啊……十九刀,你怎么下得去手哇……
被告人章華是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神情憔悴,胡子拉碴,但還是能看得出被捕之前的年輕和帥氣。
他被法警推著往前后,后面跟著一堆受害者家屬,個個恨不得沖過來將他暴揍一頓。
快要走出法庭的時候,章華忽然停下腳步,沖著昔日的丈母娘咧嘴一笑:哪有什么原因,無非就是不愛了,膩了,你以為你女兒是個什么好東西嗎,我不殺她,早晚一天她也會殺了我。
瘋了!你這個瘋子!神經(jīng)病??!中年女人拍著大腿,嚎啕大哭,小晴啊,這就是你當(dāng)初愛得死去活來,一心要嫁的男人,你睜開眼看看啊……
哈哈哈哈……
被告人大笑著,被法警押走了,滿庭的人開始收拾東西,陸續(xù)退場。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