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泰初是利刃內(nèi)部絕對的高層。
在所有人眼里,向泰初都是一個穩(wěn)重威嚴的存在。
但此刻,向泰初的行為跟表現(xiàn),可以說得上是嚴重失態(tài)了。
向石不解的朝向泰初看去,同時說道:“雖然現(xiàn)在還沒證據(jù)證明蘇河的事是齊天做的,但齊天在基地重創(chuàng)康文彬的事已經(jīng)做實了,他被關進大牢也正常,如果現(xiàn)在把他放出來,情況對我們不利?!?
“正常個屁!”向泰初大吼一聲,“別說他嗎打了康文彬,就是把他宰了!也他嗎不能把人關進大牢!”
向泰初嘴里連爆粗口,與平日里的形象完全不同。
向石哪里能不明白,能導致向泰初這番模樣,肯定是有自己完全預料不到的大事發(fā)生。
向泰初吼完之后,立馬朝大牢方向跑去。
從這里距離大牢,有大概八分鐘左右的路程,并且只能步行。
向石快步跟在向泰初身后。
“給老爺子打電話!讓老爺子過來!”向泰初一邊小跑著一邊沖向石交代道。
對于向泰初這種級別的人,一些事能讓他加快走兩步,就已經(jīng)顯得很重要了,能讓他跑起來的,這就是天大的事了!
向石聽到這話,大感不解:“老爺子這個點已經(jīng)休息了,讓他過來……”
“幾十年前,我軍上一支隊伍上山川,以七百人的隊伍剿滅敵軍兩千三百人,一戰(zhàn)過后七百人隊伍不足兩百,但這兩百人,硬生生在山谷上守了整整四天!拖住敵人兩個營的兵力,最后活下來的,不到三十人?!?
“這不到三十人下山之后幾乎每個人都光著腳,穿著單衣,因為正值寒冬,他們守在山上那四天,為了能挺過去,他們將能燒的全燒了用來取暖,大衣,鞋子,他們害怕自己凍死在山上,不是怕死,而是怕死了之后,沒人能拖住敵軍!”
向石聽著向泰初所說,點點頭:“這事我聽過,那不就是老爺子他們那個隊伍嗎,老爺子現(xiàn)在一閑下來,就會想以前那些事,他還說那場戰(zhàn)斗之后,領導給他們活下來的人都專門發(fā)了鞋子,是當時從敵人一個物資庫里拿來的,都是好東西,咱們這都沒有,穿上后暖和的很,現(xiàn)在老爺子都珍藏著呢,當寶貝供著。”
“對?!毕蛱┏跫涌炫軇拥哪_步,“齊天他爺爺腳上,有一雙一模一樣的!”
向石奔跑的腳步猛然間停下,向泰初的話在他腦海中不停的縈繞。
有一雙,一模一樣的!
向石不止一次聽家里老爺子提到過老隊伍的事,那一戰(zhàn)之后,老隊伍被打散了,大家也都到了不同的戰(zhàn)區(qū)。
最后戰(zhàn)役下來,活下來的人寥寥無幾,而當初那些人,每一個都戰(zhàn)功赫赫,是真正的英雄。
像是自家老爺子,就站在了利刃的頂峰,而其余那些活下來的,也都有著極高的地位。
可齊家……
向石冥思苦想,也沒想起來一個姓齊的。
向石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回家。
“我是向石,我找老爺子?!?
“老爺子已經(jīng)休息了?!彪娫捘穷^傳來一道中年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