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虎這話一出,蘇老板眼中閃過一抹寒芒。
而王啟安,則是臉色一陣猛變!對(duì)啊,蘇老板這種人物,怎么會(huì)知道自己的名字?這只說明一點(diǎn),蘇老板已經(jīng)提前調(diào)查過了!
蘇老板調(diào)查這件事干什么?徹查西北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就根本無需自己等人找上來。
這件事本身就是兩方爭斗,不對(duì)付西北王的話,那對(duì)付的就是……
想到這,王啟安猛然打了個(gè)冷顫!
“老常啊老常?!碧K老板嘆了口氣,“看出來了啊?!?
“嗯?!背@匣Ⅻc(diǎn)了點(diǎn)頭,“進(jìn)屋前就感覺到了?!?
“那你進(jìn)來干什么呢?”蘇老板臉上微微帶些疑惑。
“不然我還能去哪?”常老虎看向屋外,“天銀不大,西北境也不大啊,這里來不了,去哪還管用啊?!?
常老虎的臉上,露出一抹深深的無奈,他的意思很明顯,連蘇老板這種級(jí)別都要站在西北王那邊的話,剩下的事還有意義嗎?
沒有!
常老虎眼中,有無奈,有無力,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恨。
“呵呵?!币坏垒p笑聲響起,西北王從二樓的樓梯上緩緩走下來,他的手指不斷敲擊在樓梯扶手上,帶起聲響。
本該被傳喚的西北王此刻出現(xiàn)在這里,很多事情已經(jīng)有答案了。
蘇老板站起身來,背著雙手走向一旁。
王啟安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他看著慢慢走遠(yuǎn)的蘇老板,又看向慢慢走來的西北王,最后目光看向房間大門,下一秒,王啟安從座位上沖了起來,朝大門口沖去。
王啟安想要逃,他不是傻子,他已經(jīng)想到結(jié)果了!
“砰!”
一張昂貴的木椅飛了過來,砸在王啟安的后背上。
王啟安直接被砸翻在地上,爬不起來,這椅子是西北王丟過來的,所蘊(yùn)含的力量太猛烈了,木椅都四分五裂開來。
蘇老板眉頭皺了一下。
西北王看都沒看那爬在地上的王啟安一眼,緩緩走到常老虎面前。
“常老虎,你這人呢,在我手下做事也這么多年了,你說說你,怎么這么軸呢?有些事明知不可為,還非要去做,呵呵,是覺得常家這么多年,有些太安逸了嗎?”
西北王說著,已經(jīng)走到了常老虎面前。
常老虎坐在那里,開口道:“我們常家存在的意義,就是維護(hù)西北境的安穩(wěn),所有影響西北境安穩(wěn)的因素,都是我們常家的敵人。”
“說的不錯(cuò)?!蔽鞅蓖跖牧伺氖郑叭绻窃谀硞€(gè)表彰會(huì)上,你或許會(huì)獲得更多的掌聲,可惜,這不是,常老虎,有個(gè)問題我真的很想問你,活著,不好嗎?”
“活著好?!背@匣Ⅻc(diǎn)頭,“但也要看,怎么活著了?!?
“怎么活著,都比死了強(qiáng),對(duì)吧?!蔽鞅蓖趵@到常老虎身后,突然伸手,一手抓住常老虎的脖頸,另外一只手繞過來,死死捂住常老虎的口鼻。
那種猛烈的窒息感瞬間傳來。
常老虎本身年齡就大了,臉色漲紅,身體在抽搐。
“常老虎,你們這些人,真該死啊!本身能好好活下去的,非要找死!”
西北王眼中露出狠厲神色,手上的力量逐漸加大。
但常老虎并沒有做出西北王想象之中的那種掙扎,縱然這種臨死前的掙扎是一個(gè)人的本能反應(yīng)。
但常老虎就這么坐著,他渾濁的眼睛瞪得滾圓,直勾勾看著前方的蘇老板。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