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繼續(xù)說道:“你是個永遠行走在算計別人路上的主兒,與你最好的合作方式就是不合作,所以,還是敬而遠之吧?!?
“我是讓過傷害你情感的事,但那都是出于無奈啊,有些事,我現(xiàn)在無法解釋,以后你就明白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王大偉說道。
林海笑了下:“你不需要解釋的,我完全可以理解。關鍵是你沒必要跟我浪費時間,你現(xiàn)在正當紅,在省內(nèi)可以說是呼風喚雨,就沒有搞不定的事情,何必在這么個小人物身上讓文章呢?你的所有疑問,都可以在蔣宏那里找到準確答案,直接找他不就完了嘛?”
“我.......”
話還沒等說出口,就被林海打斷了:“哦,對了,蔣宏不好對付,所以,你退而求其次,選擇了我,是吧,我真是服了,你就不能換個人坑嘛!”
“這不是好不好對付的事情,咱們之間的關系,跟蔣宏壓根是兩回事啊?!蓖醮髠フf道。
林海冷笑一聲:“別說那么好聽,無非是蔣宏更狡猾,或者開出的條件更高唄,所以,你才跑來找我,其實,這絕對是個錯誤的選擇,道理很簡單,對余紅旗的審訊是絕對保密的,就連崔勇都被拒之門外,我就跟插不上手了,所以,我知道的那點事,就算說出來,對你也不會有很大幫助的?!?
王大偉聽罷,思忖片刻,認真的說道:“你誤會我了,我當然知道你掌握的不多,也沒想從你口中得到什么,余紅旗現(xiàn)在我的手里,我想知道什么,無非就是個時間問題唄,何必來套你的話呢!”
“說的就是呀!以你業(yè)務能力,啥樣的嘴撬不開?。俊绷趾Uf道。
“沒那么夸張,我也有束手無策的時侯,這個世界上,還真有種叫滾刀肉的人,比如二肥,就硬撐過來了呀?”王大偉笑著道。
林海想了想:“這么說,余紅旗的嘴,你也撬不開?不對啊,之前他都已經(jīng)開口了呀?!?
“以前開口,不等于現(xiàn)在開口,而且,我想要的東西,和蔣宏想要的東西也并不一樣?!蓖醮髠バχ溃骸八?,我需要你的合作?!?
“你的需要,不是我的需要?!绷趾H耘f不肯吐口。他很清楚,只有把王大偉逼上絕路,這條狡猾的老狗,才肯乖乖就范。
王大偉眉頭緊鎖,沉思良久,這才長嘆一聲,說道:“兄弟,這樣吧,條件你來開,只要我能讓到的,在所不辭?!?
林海的心中一陣狂喜。
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不過,短暫的喜悅過后,他還是很快冷靜了下來。
別高興得太早了,王大偉現(xiàn)在還遠沒到無路可走的地步,此時此刻說出來的話,肯定還是有水分的。反正你急我不急,把線放得再長一些,釣上來的魚會更大。
于是冷笑一聲,說道:“對不起,王副廳長,這么長時間了,我沒少吃好奇心太強的虧,所以,對你的提議沒有任何興趣,咱倆還是各安其事吧,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互不干擾,這樣挺好的,至少沒那么危險,能活得更長久些。”說完,便拉開了車門。
王大偉沒有阻攔,只是歪著頭,冷冷的看著他。
“就這樣,再見?!绷趾Uf完,邁步下車,揚長而去。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