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暗暗吃了一驚,連忙問道:“你把周海豐給帶回來了?”
蔣宏咧嘴一笑,親熱的摟著他的肩膀,在耳邊低聲說道:“暫時還沒有,不過已經(jīng)在掌控之中了,也就這幾天的事吧,說來話長,一句半句講不清楚,你先找個地方歇一歇,等我審?fù)暧嗉t旗,咱倆再詳細(xì)聊,保證你聽完之后,大呼過癮?!闭f完,轉(zhuǎn)身對崔勇命令道:“老崔啊,趕緊給我弄兩杯濃咖啡來,別放糖,上下眼皮直打架,不喝點咖啡,一會審著審著非睡著不可,還有,除了你之外,病房里所有人員一律都攆走?!?
“就咱倆?誰記錄呀!”崔勇苦笑著道。
“不用文字記錄,直接錄音錄像即可?!笔Y宏說道。
崔勇點了點頭,急匆匆的去布置了。
蔣宏則深吸了口氣,用力的搓了幾把臉,也不看林海,邁步進(jìn)了病房。
很快,閑雜人等都被請了出來,不止是病房,整個樓層的房間都被逐個清空,然后在入口處拉上了警戒線,由四名全副武裝的特警戰(zhàn)士負(fù)責(zé)把守,任何人不得靠近和大聲喧嘩,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
林海和二肥也被請到了樓外。
今天的風(fēng)特別大,呼嘯的北風(fēng)刮在臉上,如同刀割一般。林海佇立在寒風(fēng)之中,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應(yīng)對當(dāng)下的局面,由于注意力太集中了,甚至都沒感覺到冷。
二肥則不然,別看一身肥肉,但他越來越時尚的他,穿得非常單薄,被凍得瑟瑟發(fā)抖,愈發(fā)有些不耐煩了。
“哥,別等了,在路上的時候,二叔就說了,審那個老逼燈的時間短不了,搞不好就得弄一宿,這天寒地凍的,在這兒傻乎乎的撅著干嘛,干脆回壹號公館睡覺吧。想喝酒,我也能陪你啊,你要是嫌我難看,我也可以給你找?guī)讉€漂亮妞兒?!倍收f道。
林海狠狠瞪了他一眼。
余紅旗既然開口了,蔣宏非把他肚子里的秘密榨干不可,時間短不了。所謂不醉不休,雖然不是敷衍之詞,但也當(dāng)不得真,至少今天晚上,蔣宏是沒時間喝醉的。
但是,就這么灰溜溜的被攆走,他還真不甘心。
盡管有誤打誤撞的成分,但無論如何,余紅旗能開口交代,他功不可沒,但到了收獲果實的時候,卻被排除在外了,實在是有點窩囊。
也罷,這年頭,知道的多未必是好事情,之前就是因為好奇心太強(qiáng),導(dǎo)致陷入了巨大的麻煩之中,好不容易算是摘得差不多了,高興還來不及,咋又要削尖腦袋往里鉆呢!什么都不知道挺好,當(dāng)個副市長唄!只要踏踏實實的干工作,照樣能奔個好前程。他這樣在心里安慰自己。
“不了,我還是回家吧,你折騰了一整天,也回去早點休息吧?!彼牡馈?
二肥嘿嘿笑著道:“我沒咋折騰啊,就跟著坐車溜達(dá)來著,二叔倒是忙夠嗆,到處吵架,我也插不上嘴,光他媽的在車上睡覺了?!?
“他都跟誰吵了?”林海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我也記不住了,反正從省城到東遼,他就沒閑著,逮誰跟誰干,滿嘴冒白沫子,兩眼珠子噴火苗,跟要吃人似的,開始我還勸他別生氣,后來,都懶得勸了,隨他折騰唄?!?
“都吵些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