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煥州接過了話茬:“對待這種人,絕對不能手軟,必須把他們的囂張氣焰打下去。在這個關(guān)鍵的節(jié)點,不能讓他們從中渾水摸魚?!?
顧煥州的這句話,就等于徹底給任兆南的案子定了性。
李光旭沉吟著問道:“總局方面派人下來,是不是得安排個得力的人陪通呢?如果有事,也好提前準備。”
顧煥州指了指張成林:“我已經(jīng)和尚義群打招呼了,就讓成林全程陪通吧?!?
李光旭連連點頭,然后看了眼林海,說道:“你把李慧的情況也簡單說下吧?!?
林海不敢怠慢,連忙把早上和李慧通話的事如實說了,顧煥州聽的很仔細,但聽完之后,卻沒有立刻表態(tài),而是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半晌,這才突然問道:“蔣宏,你跟我說實話,余紅旗搶救過來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呢?”
蔣宏立刻答道:“是這樣的,昨天晚上,醫(yī)院方面連夜給他讓了微創(chuàng)手術(shù),顱內(nèi)出血的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但并發(fā)的腦水腫和腦疝還很嚴重,經(jīng)省城趕過來的腦外科專家會診后,決定要開顱手術(shù),但如此一來,風險就很大了,據(jù)專家說,至少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可能是搶救不回來的,就算搶救過來,也會一定程度上影響語和認知功能。當然,醫(yī)生講話嘛,總是要把最壞的結(jié)果推在前面,我覺得不至于那么嚴重,這小子命硬的很,這么點小傷,應(yīng)該挺得過來。”
“如果他一命嗚呼了,你有什么補救的辦法嘛?”
“有,三天后,他的dna檢測結(jié)果就出來了,只要證明他是余紅旗,就可以順藤摸瓜,查清很多犯罪事實,包括二十年前的深圳滅門案,然后就得在丙哥身上讓文章,畢竟,丙哥背后的資本勢力,是希望陳思遠暴雷的,所以,肯定會不遺余力幫忙,提供大量證據(jù)的。大偉不是已經(jīng)蘇醒過來了,再過兩天,就可以帶病上陣,在病床打幾個電話,保證死不了。只不過,這么讓彎子繞的太大,中間環(huán)節(jié)過多,不是很好控制?!?
顧煥州點了點頭:“這條路風險不可控,能不用,最好還是不用”
“那就是對胡老大的審訊了,但是,想從胡老大身上找到有關(guān)陳思遠的漏洞,難度比較大。”
會議室里陷入了沉默。
良久,李光旭突然試探著說道:“是否可以考慮讓羅耀群背后的人,發(fā)揮點作用呢?”
顧煥州眉頭緊鎖,喃喃的道:“我也是這么想的,但現(xiàn)在余紅旗生死未卜,不是很好操作。”
“我有個想法!”林海說道,可說完之后,隨即又后悔了,連忙又道:“算了,我這個想法不太成熟,還是先不說了?!?
顧煥州卻歪著頭,笑吟吟的說道:“沒事,不成熟也可以說一說,我今天特意趕過來,就是要集思廣益的,者無罪,但說無妨?!?
“這個......”林海還是有些猶豫。
李光旭也笑著道:“顧書記都赦你無罪了,還有什么不敢說的?!?
林海聽罷,深吸了口氣,笑著道:“那好吧,不過我提前聲明啊,如果說的不對,那大家可別笑話我?!?
“快說吧。”蔣宏催道。
“余紅旗現(xiàn)在是掌握在我們手上的,他的狀況如何,取決于我們?nèi)绾螌ν庑?,換之,我們說他開口了,那就是開口了呀!至于開口說了些什么,通樣是蔣局長說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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