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洗澡出來,林海正好掛斷電話。
“怎么樣,都說什么了?”李慧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邊問。
林海笑著道:“沒說什么,就是分享了下有關余紅旗的相關事跡?!?
“效果如何?”
“暫時看不出什么來,陳思遠是見過大世面的,怎么可能輕易露出破綻,即便心里再慌,在我面前,也會表現(xiàn)得云淡風輕。不過,從他急于掛斷電話的表現(xiàn)上看,至少情緒上是有波動的。”林海說道。
“那就想辦法讓他的情緒波動大一點?!?
林海思忖片刻,說道:“嗯,明天我再刺激他一下?!?
話音剛落,手機響了,林海低頭一看,連忙朝李慧讓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低聲說道:“不用等明天了,他主動尋求刺激了。”
李慧點了點頭,在他身邊坐下,側耳傾聽。
林海故意沒立刻接聽,而是讓電話響了幾聲之后,這才接了起來。
“您好,董事長,不是說還有事嘛?怎么又把電話打過來了呢?”林海說道。
陳思遠呵呵笑著道:“我這一天啊,不是這個事就是那個事,都快煩死了,索性就不去管了。”
“對,還是您活得通透啊?!绷趾Y澋?。
“通透談不上,不過是有點感悟而已.......”
林海不待他講完,就直接打斷了:“對不起董事長,等有機會再跟您聊人生感悟吧,說來巧了,我這邊也有點事,要不,今天就先到這兒,過兩天您不是要來撫川嘛,到時侯,咱倆在好好暢談人生。”
“哦......是這樣啊,好的好的,那你先忙,等見面再說?!?
可以明顯的感覺得到,陳思遠在說這句話的時侯,心情是非常復雜的,有尷尬,有惱火,更有點焦慮不安,其中好像還帶著點咬牙切齒。
在當下中國,敢于隨便找個借口掛斷他電話的人,應該不會超過十位,而這十個人的身份地位之高,是可想而知的。就是再活個兩個輪回,估計都排不到林海這兒。
可偏偏今天林海就讓了,而且,干脆的很,甚至連個再見都沒說,直接就掛斷了。
“是不是刺激過頭了呢?”李慧沉吟著道。
林海微微一笑:“確實有點過了,但沒辦法,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二點半了,我人困馬乏,還要送你回東遼,哪里有精力聽他啰嗦?索性一不讓二不休,直接跟他來點狠活兒?!?
李慧想了想:“也行吧,反正主動權抓在你的手里,那就用到極致吧?!?
林海卻嘆了口氣:“主動權其實是抓在蔣宏的手里的,他要是逮不到余紅旗,那我這點所謂的主動權,很快就過保質(zhì)期了。”
“所以,才要刺激陳思遠呀,這個節(jié)骨眼,誰先亂了陣腳,誰就會敗下陣來。余紅旗再狡猾兇殘,如果沒有陳思遠暗中相助,也斗不過強大的國家機器,你打亂了陳思遠的節(jié)奏,蔣宏抓住余紅旗的幾率就成倍增加了?!崩罨壅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