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宏點了點頭:“這個問題,我早就想過,不光是組織架構(gòu),而且行動綱領(lǐng)和牟取暴利也很符合。林副市長,說良心話,如果不是因為你和他之間的特殊關(guān)系,我早就張嘴了。既然你主動提出來了,那我就直說吧,在定黑這個問題上,趙亮會起到?jīng)Q定性作用的。非他莫屬?!?
林海沉思片刻:“可是,要是那樣的話,他是否會被卷進去呢?”
“我可以代表市局鄭重承諾,他不會有任何麻煩的,畢竟,他與任兆南的接觸時間非常短,而且還自動脫離,這個時侯出來作證,非但沒事,我覺得還可以視為立功表現(xiàn)呢!”蔣宏認真的道:“不過,這小子滑頭的很,一般人的話,肯定認為是在忽悠他,肯定聽不進去,只有你親自出馬,才是最好使的?!?
林海再度沉默了。
說心里話,此時此刻,他忽然感覺自已有些無恥,通時,也很悲哀。
不知不覺之間,二肥竟然成了他手中的工具,可他卻還在人家面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正氣凜然的架勢,想來著實有些可笑。
正義與邪惡、友誼與欺詐、高尚與卑賤、真誠與虛偽,一時竟然有些分不清楚了。
不過,他很快就調(diào)整了自已的心態(tài),深吸了口氣,緩緩的說道:“好吧,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蔣宏聽罷,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太好了,趙亮就是整個案子最后的一塊拼圖,只要他肯站出來,任兆南這個黑,就說什么也洗不掉了!”
散會之后,林海的心情格外沉重。他獨自在房間里坐了許久,這才緩緩的站起身,邁著疲憊的步伐朝門外走去。
等待著他的,還有另外一場較量。
任兆南是否定性為黑,也許會影響他的政治前程,可與陳思遠的斗智斗勇,則直接決定他和家人的生命安全,兩者都不容半點閃失。
天已經(jīng)黑了。
他一邊開車,一邊想著心事。
突然,一輛黑色轎車從后面超了過來,并在前面減速,看樣子,試圖有意別停他的車。林海吃了一驚,正想打方向反超,手機卻響了。
“停車,和你說點事。”電話接通之后,王大偉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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