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他說完,大公子便直接打斷了:“這些我都知道了,咱們長話短說,你到底有什么事?!?
林海沉吟片刻,最后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這才吞吞吐吐的說道:“我知道,給您打這個電話,是很冒昧的,所以,始終猶豫不決,但剛剛發(fā)生了一件事,讓我終于下了決心?!?
也許是覺得林海鋪墊太多,舉著電話有點累,大公子索性打開免提,然后將手機放在一旁,自己則舒舒服服的靠在沙發(fā)上,有些漫不經(jīng)心。
“您在聽嘛?”聽筒里沒了聲音,林海連忙試探著問了句,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大公子皺了下眉頭,有點不耐煩的說道:“你快說吧,我這還有事呢?!?
“哦,就在剛剛,南風的任總派人,把柳杖子礦的所有財務賬目和原始憑證統(tǒng)統(tǒng)搶走了,還打傷了省城會計師事務所的審計人員?!?
“這跟我有什么關系?你不該給我打電話,而是應該報警呀?!贝蠊有χf道。
“因為......因為......任總已經(jīng)放出風去了,說是這一切都是您做的。”
大公子哼了聲:“開玩笑,他說是我做的就好使呀?我還說是他做的呢,這種把戲,太小兒科了吧。這種事,是要證據(jù)的?!?
林海小心翼翼的道:“我也是這么想的,但是有人證明,說是兇手之中,有兩個曾經(jīng)在柳杖子礦區(qū)襲擊過值班人員,就是.....就是前些天夜里?!?
這句話一出,大公子立刻坐直了身子,他看了眼身邊的陳思遠,眉頭緊鎖,心中暗想,不會吧,難道是劉小川自己動手了?
但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就算劉小川自作主張,那也應該針對任兆南,搶賬本和財務憑證,有狗屁用途!
這樣想著,冷笑一聲道:“任老板這些招數(shù)太沒水平了,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搞這些栽贓陷害的把戲,真是沒勁,而且,就憑一個所謂證人的幾句話,也說明不了什么,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提醒啊。”
顯然,大公子已經(jīng)打算終止這場無聊的對話了。
畢竟,這些把戲,他根本就看不上眼,而且,也沒啥實際意義,別說不是他干的,就算是他干的,誰又敢來調(diào)查呢?!
林海似乎看出了大公子的不耐煩,于是趕緊說道:“其實,在對柳杖子礦進行財務審計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了很多問題,省城的會計師說,之前兩次的財務審計存在明顯的利益輸送嫌疑,柳杖子礦的某些人和任兆南互相勾結,想借體制改革的名義,將礦業(yè)公司低價轉(zhuǎn)讓給任,并從中牟利,但是,現(xiàn)在所有的原始憑證都被搶走了,如此一來,就等于死無對證了,至少站在財務審計的角度上說,目前就只能以前兩次的報告為準了?!?
直到此刻,大公子才隱約察覺到這個電話的意義,于是深吸了口氣,微笑著問出了一個問題。
“林海,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呢?!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