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對博彩業(yè)的管理非常嚴格,除了香港和澳門之外,在國內(nèi)任何地區(qū)經(jīng)營博彩業(yè),都屬于違法行為。
但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博彩業(yè)所帶來的巨大利益也逐漸被國家所重視,有關部門經(jīng)過反復論證和研究,提出了在某些特定地區(qū)開展博彩業(yè)的構(gòu)想,這無疑是個劃時代的舉措,一旦落實,必將會對國民經(jīng)濟產(chǎn)生深遠的影響,同時,也將帶來無法估量的巨大商機。
不過,該項政策要落地,是需要很長時間的,從輿論導向到司法準備,都要做得非常充分,所以,在公布之前,屬于絕對機密。
老爺子在明年的權力角逐中能否勝出,不僅是該政策能否順利通過的關鍵,也是陳思遠能否獲得博彩業(yè)特許經(jīng)營資格的關鍵。所以,他更是不遺余力的支持老爺子了。
接到大公子的電話之后,陳思遠立刻趕到了大公子的家中。
見面之后,大公子便提出,要他和劉小川出面,狠狠教訓下任兆南,陳思遠聽罷,雖然沒有直接答應,但也沒敢當場拒絕。
他太了解這位公子哥了,吃了這么大的虧,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況且,作為國內(nèi)頂級的企業(yè)家,陳思遠對礦業(yè),尤其是有色金屬礦業(yè)的前景也非??春?,早就想涉足其中,只是沒有一個合適的機會。
而現(xiàn)在機會就擺在眼前了,他多少有些心動。
“想收拾任兆南很簡單,問題的關鍵在于,你是否想過,區(qū)區(qū)一個任兆南,哪里來的膽量呢?”他沉吟著道。
大公子冷笑一聲:“我查過了,這家伙抱上了秦嶺的大腿,以為有這個京城勛貴子弟撐腰,我就拿他沒辦法了,另外,秦嶺一直跟我較勁,所以,也不排除是他在暗中攛掇的可能?!?
陳思遠搖了搖頭:“我看不盡然,秦嶺雖然在京城的勛貴子弟中很有威望,但也只限于吃吃喝喝吹牛逼而已,在政治上并沒什么建樹,更沒有任何發(fā)權,他這種人,在你面前擺擺譜是有可能,但要明目張膽的與你為敵,難道就不掂量下自己的分量嘛?至于任兆南嘛,作為省內(nèi)首富,對政局肯定是有些研究的,更不該狂妄到這個地步,所以啊,事情恐怕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
“按照你的說法,這其中還有別的勢力?”
陳思遠想了想,試探著道:“心浩啊,你說,能不能跟顧煥州和李光旭有關呢?這兩個人,可都是官場的老油條了呀,很善于玩這種借力打力的把戲。他們指使任兆南用這種惡劣手段把你激怒,等著你做出格的事,然后迅速把此事推上輿論的風口浪尖,借此來影響老爺子的宏圖大業(yè)?!?
大公子思忖片刻,把嘴一撇:“確實有這種可能,但即便真是這樣,又能如何呢?顧煥州前段時間折騰那么歡,現(xiàn)在不也消停了嘛,至于李光旭嘛,我早就看他不順眼,只不過懶得搭理他就是了,如果他真是任兆南的后臺,那索性就新賬舊賬一起算,連他一塊搞下去?!?
這還真不是信口開河,大公子雖然不在政界,但玩弄權術的本事,卻深得老爺子的真?zhèn)?,尤其是吳慎之在省?nèi)有很深的政治根基,要說扳倒顧煥州,可能難度大些,但真要把矛頭對準李光旭,絕對是夠他喝一壺的。
陳思遠聽罷,仍舊沉吟不語,似乎拿不定主意。
大公子見狀,有點不高興了,冷冷的道:“我說思遠兄,你啥時候也變得瞻前顧后了呢?你要這個態(tài)度的話,那就算了,我讓小川自己去辦,屁大點事,至于這么費勁嘛!”
陳思遠聽罷,笑著道:“不是我瞻前顧后,事實上,顧煥州也好,李光旭也罷,我還真沒放在眼里,不過是地方官員而已,奈何不了我,只是老爺子三令五申,一切要圍繞明年的會議,不許任何人節(jié)外生枝,現(xiàn)在孫國選的事還沒處理利索,我擔心......”
話剛說到這里,手機響了,他拿出來看了眼,發(fā)現(xiàn)是林海的來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見鬼,這么晚了,林海咋給我打上電話了呢?”他自自語的嘟囔道。
大公子本來是斜倚在沙發(fā)上的,聽到林海的名字,立刻坐了起來,恨恨的道:“對了,綁我的人中,有個最囂張的家伙,是林海的小舅子,現(xiàn)在想起來,我還恨得牙根癢癢。上次泰國,讓林海逃過一劫,我跟丙哥說了,讓他過段日子再派人過來,這次必須弄死他?!?
陳思遠未置可否,而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把電話接了起來。當聽說林海想跟大公子通話,也不由得一愣。迅速與大公子交換了下眼色,然后說道:“好吧,我跟他聯(lián)系下,如果他覺得有必要,會跟你聯(lián)系的。”
放下電話,陳思遠笑著道:“真是怪了,林海要跟你說柳杖子礦的事,這到底是唱得哪出呢?”
大公子沉思片刻,把手一揮道:“不用理他,我不跟快死的人說話。讓他哪涼快哪待著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