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酒店的大堂里有派出所的警察和兩名輔警,咱們動手的時候,怕是不太方便?!倍屎苷J真的說道。
任兆南滿不在乎的一笑:“你只管干活兒,剩下的我來搞定,放心吧,等你的人出來的時候,我保證大堂里連個服務(wù)員都不會有的?!?
二肥點了點頭:“那就好,任老板,哥,你們先聊著,我去辦事了?!闭f完,轉(zhuǎn)身便往門外走去。
“等一下!”林海連忙喊道。
二肥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笑嘻嘻的問道:“哥,你還有啥重要指示嗎?”
林海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試探著對任兆南道:“任總,我覺得,這件事拿點錢就完全可以搞定吧,不至于......”
話還沒等說完,任兆南卻笑著道:“老弟啊,你錯了,拿錢只能搞定一時,但要想徹底解決,還得用點非常手段啊,否則,這撥人走了,再來一撥呢?豈不沒頭了嘛!我知道你怕?lián)熑?,把心放在肚子里,我早就安排妥妥的了!?
林海真急了,他大聲說道:“這不是誰來承擔責任的問題,真要出了人命,誰能脫得了干系?”
此一出,屋子里幾個人都愣住了,短暫的錯愕之后,任兆南和王波都笑出了聲。
“出人命?你想什么呢!好端端的,干嘛要出人命!”
林海猛然意識到,自己應(yīng)該是判斷有誤,不過既然如此,索性來個將錯就錯,故意做驚魂未定狀,撫著胸口說道:“我的天啊,尿都嚇出來了,我還以為是......唉,瞧我這智商,那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任兆南淡淡一笑:“礦業(yè)公司的所有賬本和原始憑證都在賓館,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給他來個一勺燴,一把火燒了,以后別說請省城的會計師事務(wù)所,就是把美國的事務(wù)所請來,也白費!如此一來,之前兩次的審計報告就成了無可爭議的結(jié)果了,這就叫一勞永逸。”
林海這才明白任兆南的真實意圖,他想了想,皺著眉頭說道:“但是......”
“怎么,你有不同看法?”任兆南問道。
林海沉思片刻,斟酌著說道:“倒也不是不同看法,只是覺得還可以繼續(xù)深入一些。”
“哦,深入.....怎么深入?”任兆南把身子往前探了探,問道,可一旁的王波卻沒什么表示,只是默默的把玩著手中的酒杯,若有所思。
林海斟酌著說道:“這招兒確實挺高的,就是.....有點明目張膽了,傻子都能看出來,肯定和南風有關(guān)啊,如果要是能想個辦法,把大公子牽扯進來,那就比較好玩了?!?
任兆南和王波互相對視了眼,笑著道:“英雄所見略同啊,我們還真想到一塊去了?!?
“這么說,已經(jīng)有安排了?”林海問。
“必須有安排啊,只是時間太倉促了,難免有破綻,但無所謂,在撫川這一畝三分地,我說是真的,那就是真的,況且,我也并沒打算在真假上費功夫,只要把輿論造出去,目的就算達到了。反正也沒人敢去調(diào)查大公子。”
此非虛,栽贓陷害的把戲,在現(xiàn)代刑偵技術(shù)面前,早就不好用了。之所以明知過時,卻還要搞,無非是為了配合輿論而已。林海默默的想,而且,事情搞到這里,其實還不算完,如果柳杖子礦職工的再發(fā)起一次規(guī)模浩大的討薪行動,那政府和警方所面臨的壓力將陡然增加,唯一最簡單有效的解決辦法,就是讓盡快讓南風入股,把拖欠了兩年多的工資發(fā)放給職工,如此一來,才能將風波平息。
這樣想著,略微沉吟片刻,笑著說道:“任總,我覺得在這件事上,是不是可以來個連環(huán)計呢。”
任兆南聽罷,饒有興趣的問道:“說說看,怎么個連環(huán)法?”
“這兩天我在柳杖子鎮(zhèn)上走訪調(diào)研,發(fā)現(xiàn)人心浮動啊,欠薪兩年多,大家都快撐不住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要是再能點一把火,動員礦上的職工討薪,效果絕對事半功倍?!绷趾0欀碱^說道。
任兆南的笑容愈發(fā)燦爛了。
“老弟啊,你還真有些手段啊,咱哥倆好好合作,我敢拍著胸脯保證,不出五年,助理兩字就可以摘下去,你會成為撫川市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