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等說完,就被吳慎之打斷了:“我再說一遍,什么都不要說了,馬上返回京城!”
大公子也惱了,他提高聲音說道:“這件事不解決,我哪都不去,你知道這幫土鱉對我做了什么嘛?你以為那僅僅是羞辱我嘛?其實,也是針對您!”
“既然知道是針對我,那就更不能逞匹夫之勇!”吳慎之喝道:“你有什么權(quán)力調(diào)動武警部隊,告訴你,僅憑這點,不僅可以把你繩之以法,也可以置我于死地,我要完蛋了,你拿什么嘚瑟!”
一句話,如同當(dāng)頭棒喝,令大公子頓時冷靜了下來。
見他不吱聲了,吳慎之也把語氣放緩了些,說道:“我不止一次的告訴你,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務(wù)必要小心低調(diào),可你就是不聽,你知道嘛,全中國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的一舉一動,巴不得你惹出事端,然后把賬統(tǒng)統(tǒng)算到我的腦袋上,虧你還在國外讀過書,難道連這點淺顯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嘛!”
大公子隱約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只是還有些不服氣,想了想,試探著說道:“但是,他們綁架勒索,非法拘禁,這都是赤裸裸的犯罪呀,怎么就不能抓起來?”
“抓人是要走法律程序的,這還需要我解釋嘛?”吳慎之的語氣又凝重了:“好了,電話里也不便說什么,就按我的話做,掛斷之后,立刻離開,把亂攤子交給省廳的人去處理!這件事到此為止,至于以后怎么辦嘛,再議!”
“可是......”
“不要廢話了,現(xiàn)在每過一分鐘,你就距離監(jiān)獄的大門近了一步,此時此刻,李光旭和顧煥州很可能就守在電話邊上,只要你這邊一動手,他們馬上就能出現(xiàn),到了那個時候,私下調(diào)動武警的事,就徹底坐實了,連個狡辯的機會都沒有!”吳慎之說道。
這么多年,大公子早就習(xí)慣了各種驕橫跋扈,雖然知道父親說的有道理,但相比昨天晚上所受的屈辱,還是心有不甘。
“爸......”
“閉嘴!簡直是個白癡!”吳慎之也火了,直接開罵。聲音之大,把大公子嚇了一跳。
“馬上滾回來,一刻也不許耽擱,否則,我現(xiàn)在就給省廳打電話,讓他們把你抓回來!”吳慎之厲聲說道。
見父親急了,大公子不敢再窮對付了,只好嗯了聲,掛斷電話之后,在車?yán)镆Я税胩旌蟛垩?,最后長嘆一聲,開門下車,喊來劉小川,耳語幾句之后,便上車絕塵而去。
劉小川聽罷,也不敢久留,跟宋國忠簡單交待了下,同樣急匆匆的離開了,眾手下很快接到了撤退的命令,片刻之間,便散得一干二凈。
就在大公子與老爺子通話的同時,副處長也接到了尚義群的電話。
大公子的人前腳剛走,他便下達(dá)了收隊的命令。
二肥趴在地上,滿嘴滿鼻子都是煤灰,正苦不堪之際,忽然聽到了陣陣口令聲。
踩在他腦袋上的那只大腳也松開了,隨著密集的口令,一百多名武警戰(zhàn)士迅速整裝登車,片刻之后,車輛啟動,揚長而去。
只留下二肥他們這幫人,還乖乖的雙手蹲在原地,連動都不敢動。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