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劉小川驚呼一聲,伸手將粘在大公子嘴上的膠帶撕了下來。
膠帶一沒,大公子總算能說出話來了,他也顧不上形象,扯著脖子嚷道:“還他媽的愣著干什么,趕緊把繩子解開啊。”
劉小川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去解綁在大公子身上的繩索,不料卻異常牢固,擺弄了半天也解不開,急得出了一身大汗。
這種繩結(jié)兒,是東北民間用來捆豬的,俗稱殺豬扣,二肥手底下那幫小伙子出手又極狠,繩子都快勒到肉里了。想要解開,還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兒。
無奈之下,宋國忠只好拿出短刀,嘗試去割斷繩子,但尼龍繩結(jié)實的很,刀雖鋒利,也并非幾下就能割斷,而且力道還很難掌握,一個不小心,大公子的身上便多了幾道傷口。
吳大公子平日養(yǎng)尊處優(yōu),哪里遭過這般罪,疼得齜牙咧嘴,叫苦不迭,一個勁的罵宋國忠是個沒用的蠢貨!
劉小川見狀,只能親自上陣,饒是加了十二分小心,但還是免不了割傷了幾處,最后總算把繩子都弄開了,可大公子也是渾身是血,更加狼狽不堪。
繩子雖然解開了,但被綁了一個多小時,又塞在箱子里,大公子血脈不通、渾身僵硬,動彈不得,劉小川和宋國忠兩人只能連抬帶架,費了好大力氣,才算把他弄上了車。
“那個箱子里裝的是誰?”劉小川問。
“是楊愛愛,先不管她,把箱子裝上車,馬上回酒店。,”大公子命令道:“還有,給我弄件衣服!”
宋國忠聽罷,連忙飛奔進超市,將塑料袋取了,然后伺候大公子穿上。
“他媽的,誰這么狂啊,我看是活夠了?!眲⑿〈ê藓薜牡溃骸昂聘纾疫@就打電話,把兄弟都喊過來,這筆賬非算不可?!?
人往往是這樣的,光著屁股,像豬似的被捆著,是沒有多余精力思考的,可一旦擺脫困境,穿戴整齊,大腦便恢復了正常的思維能力。
大公子深吸了口氣:“算賬不著急,等回了酒店再說?!?
劉小川聽罷,只好點頭應允,很快,幾個手下被喊了回來,商務(wù)車立刻調(diào)頭,往回駛?cè)ァ?
回到酒店之后,楊愛愛這才被從箱子里弄出來,她被捆了將近三個小時,整個人幾乎呈虛脫狀態(tài)。劉小川命人將她扔在浴缸中,用冷水澆了五六分鐘,這才漸漸恢復了意識。
大公子顧不上憐香惜玉,將她丟在房間,便帶著劉小川和宋國忠回到了總統(tǒng)套房。
進屋之后,他這才將晚上發(fā)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說了遍,當然,隱去了自己屈膝求饒的部分,只說被逼著簽了份放棄柳杖子礦的文書。
“浩哥,這個任兆南也太他媽的狂了吧,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我這就把人召集過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這老王八蛋也綁了,直接帶回南方,到了我的地盤,屎給他弄出來?!眲⑿〈ㄅ陌付穑闷痣娫挶愦蛩銚u人。
“別沖動,小川,這個任兆南或許有點來頭。否則,借他個膽子,也不敢這么對我?!贝蠊影欀碱^說道:“這口氣是必須得出的,但不急在一時,待我好好查一下,
摸摸這家伙的底細?!?
劉小川卻不以為然。
“一個撫川的土鱉,有什么可查的,浩哥,你把這事交給我,我不管他有什么來頭,無論多牛逼的人,也沒有一顆子彈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顆子彈,這種事,國忠最拿手了!保證三天之內(nèi),讓他去閻王爺那里報到?!?
宋國忠也拍著胸脯說道:“我?guī)е一锬?,明天就能讓他消失?!?
“不!這事沒那么簡單,任何人不許輕舉妄動!”大公子命令道。說完,他揮了揮手,示意兩個人都別說話,然后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