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這兒了,咱們之間兩清了?!倍市χf道。說完,照著大公子的后腦勺上輕輕給了一巴掌,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喂!找你的人在這兒了,冤有頭債有主,你萬一要是嘎了,到了閻王爺那,可別告錯了人!”
聽了這句半真半假的話,大公子更是抖得跟篩糠似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此刻已經(jīng)是夜里九點多了,倉庫里的照明又不是很好,光線非?;璋担裁匆部床磺宄?,只感覺這地方陰森森的,跟鬼屋差不多。
任兆南久聞吳大公子之名,但也是第一次見面??粗矍斑@個赤身裸體,渾身顫抖的男人,他甚至懷疑是二肥綁錯了。
這他媽的也不像啊,好歹是吳慎之的兒子,所謂倒驢不倒架,至于這么慫嘛???他在心里嘟囔道。
大公子雖然腿肚子亂顫,但腦子還是好使的,經(jīng)過短暫的思索,他做出了如下判斷。
今天是遇到綁匪了,只能破財免災了。于是仗著膽子,哆哆嗦嗦的說道:“諸位兄弟,你們要多少錢都可以,一切好商量......”
話還沒等說完,就被任兆南打斷了。
“吳大公子,你誤會了,我知道你很有錢,但我也不缺錢哦,所以,咱倆之間談錢就沒意義了?!?
此一出,二肥頓時吃了一驚。
吳大公子!我操,怪不得姓任的上來就是五百萬呢,鬧了半天,居然讓我去綁這個大人物,這可捅婁子了。
他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任兆南。任兆南卻笑著問道:“老弟啊,你這就叫一戰(zhàn)成名啊,從今往后,在江湖上再也沒人敢小瞧你了,撫川的老大,就是你了?!?
二肥本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聽任兆南這么說,低著頭想了想,不禁咧著嘴笑了。
是啊,這個禍闖得確實不小,可姓任的都沒害怕,我有什么可怕的,天塌下來,也是他先頂著嘛!
這樣想著,歪頭端詳了大公子幾眼,笑嘻嘻的道:“我操,鬧了半天,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吳公子啊,沒少聽孫國選念叨你,但第一次看見活的啊,媽的太稀有了,來,我稀罕稀罕?!闭f完,不容分說,捧起大公子的臉,就狠狠的親了口,然后一本正經(jīng)的道:“你很值錢的,這年頭,三十萬都能買條人命了,可把你綁來,就......”
說到這里,卻忽然收住了話茬,兩個小眼珠子嘰里咕嚕的轉了轉,說道:“不能往下說了,這都屬于商業(yè)機密啊!”
一番話把任兆南和在場的幾個人都逗笑了。
此時的大公子也漸漸緩過神兒來了。他偷眼看了看任兆南,卻并不認識,但既然知道他身份,想必不是等閑之輩,于是便試探著問道:“請問你是?”
“任兆南?!?
“南風集團的任總......”
“很意外是吧?”任兆南笑著打斷了他:“是不是沒想到我膽子這么大,居然敢綁架你?”
直到此刻,大公子總算完全平靜了下來。
媽的,區(qū)區(qū)撫川的一個暴發(fā)戶,居然敢綁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不用你囂張,明天就讓你跪在我面前!這樣想著,頓時有了底氣,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桿,可還沒等擺好造型,后腦勺上突然挨了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差點又暈過去,氣勢頓時就下去了。
打完一巴掌,二肥扭頭看著任兆南,正色說道:“任老板,這巴掌是收費的啊,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