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肥是兩天之后才返回東遼的。
回來之后,連家都沒顧得上回,便直接去了曙光區(qū)政府,可偏巧林海在新區(qū)管委會,于是他又直奔管委會,不料又撲了個空,林海陪著新加坡教育集團(tuán)的副總裁去國際學(xué)校的施工現(xiàn)場了。
他沒再繼續(xù)亂跑,而是老老實實的等到快下班,林海才回來,還沒說上兩句話,市政府辦公廳又打來電話,說是有個緊急的會議,李慧點名讓林海和楊震參加,讓他們立刻過去。
林海當(dāng)然不敢耽擱,只好讓二肥先去家里,他則喊上楊震,急匆匆的走了。
二肥確實惦記著王心蓮,滿口答應(yīng),待林海走后,便驅(qū)車直奔公務(wù)員小區(qū),敲開家門,王心蓮見是他,頓時沉著臉嘟囔道:“老肥啊老肥,你咋一點都不給我省心呢!出去耍也就罷了,為啥非要關(guān)機(jī)呢?害的林海到處找你,結(jié)果還讓車給撞了!”
二肥也不吭聲,將手中的大包小裹放在地上,然后走過去,摟住王心蓮,賤兮兮的親了口,笑著說道:“姐,我餓了。”
王心蓮掄起拳頭,在他那厚實的肩膀上狠狠擂了幾下,罵道:“你個癟犢子,只要看見我就餓!當(dāng)我是豬頭肉??!”
“天下哪有這么漂亮的豬頭肉!”二肥笑嘻嘻的道:“姐,先讓我吃飽了,也好有勁挨罵,不然,罵到一半,我再餓昏過去,還得麻煩你不是?!?
王心蓮哭笑不得,只好起身去廚房搟面條去了。
二肥則從包里掏出一部嶄新的蘋果手機(jī),顛顛的湊過去,說道:“我關(guān)機(jī),是因為電話掉馬桶里泡壞了,這不,我買了兩臺新的,咱們一人一臺。”
王心蓮笑著道:“你那大手跟蒲扇似的,還拿不住個手機(jī)?咋不把你自己也掉馬桶里呢!”
二肥聽罷,拽著王心蓮便往衛(wèi)生間走,王心蓮掙脫不開,口中嚷道:“你要干啥,我這正和面呢!”
“我給你演示下,當(dāng)時是怎么回事?!倍收f道。
進(jìn)了衛(wèi)生間,他往馬桶上一坐,然后叼上根煙,手里拿著電話。
“就是這樣,我當(dāng)時想撣下煙灰。結(jié)果一不小心,把雞子給燙了,疼得我直接就蹦了起來,手一哆嗦,電話就掉馬桶里了?!倍蔬呎f邊演示,來了個情景再現(xiàn)。
王心蓮被逗得咯咯笑出了聲:“你個蠢貨,掉馬桶里,趕緊撈出來不就完了嘛。”
二肥把雙手一攤:“我也想撈,可里面還有屎??!”
“快住嘴吧,惡心死了!”王心蓮趕緊制止了這小子:“我算是服了你,這么大的人,還能把雞子給燙了?!?
“嗯,撒尿疼好幾天?!倍噬酚薪槭碌恼f道。
“是嘛,你沒去醫(yī)院看看呀。”王心蓮關(guān)切的問。
二肥嘿嘿笑著道:“不用去,其實,一碗面條就能治好?!?
王心蓮伸手戳了他一指頭:“癟犢子,就長吃心眼?!?
話題就這樣被岔開了。此種聊天模式,在王心蓮身上,屬于屢見不鮮。
又聊了陣,王心蓮這才又想起了正事,連忙說道:“這次,你林哥可真生氣了,你回來主動承認(rèn)錯誤,可別跟他犟了?!?
“我知道,哥是擔(dān)心我?!倍收f道:“一會他要是回來了,真要動手揍我的話,你可得攔著點啊。”
王心蓮嘆了口氣:“其實,他知道你沒闖什么禍,心里的氣就消了大半的,一會說了兩句好聽的,也就過去了,但是下不為例!”
“對!以后保證不犯了?!倍枢嵵仄涫碌恼f道。
姐弟倆說說笑笑,吃罷了面條,又逗了會孩子,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了,可林海卻還沒回來。
“要不,我先走吧,他去市里開會,沒個準(zhǔn)點。”二肥說道。
王心蓮嘆了口氣:“你哥這個官當(dāng)?shù)模媸遣蝗菀?,頭發(fā)大把大把的掉,他自己都說,再這么掉下去,都快成光頭強(qiáng)了?!?
“你懂個啥,我哥現(xiàn)在是打基礎(chǔ)的階段,自然累些,等基礎(chǔ)打好了,有了資本,就牛逼了?!倍室槐菊?jīng)的說道。
王心蓮哼了聲:“別跟我講道理了,像你真懂似的,少讓我操點心,比什么都強(qiáng)!趕緊回家吧,不許到處亂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