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柔笑著,膩歪人的話張口就來:"奴一日不見大人如隔三秋,自是眼巴巴的盼——"耶律肅的眼神冷冽甩來。夏寧:……她斂起矯揉造作的笑容,撅著紅唇,哼哼唧唧的小聲道:"奴收拾了下屋子出了些薄汗而已,若大人厭棄,奴這就去清洗。"
說著小眼神還哀怨的掃他一眼。連她出汗也嫌棄不成有本事等會兒就別壓著她顛鸞倒鳳!耶律肅依舊是一張閻羅王似的臉,只是表情愈發(fā)不耐,"這四月天里收拾個屋子還能出汗"
說完扭起她的手腕,"你用了什么東西"
夏寧立刻恍悟。哦~不是嫌她汗味啊。夏寧雙眸含霧,紅唇皓齒,嬌聲道:"大人,您弄疼奴了。"
她在弄字上使了個心眼。美目流轉(zhuǎn),風(fēng)情萬種。一派不入流的勾欄瓦舍做派。耶律肅眼眸瞇起,眼底卷席暴虐之色,仿佛耐心耗盡,嗓音壓低,"不說是吧。"
能嚇得人心肝亂顫。獨獨沒嚇到夏寧。可她嫵媚的笑才攢到一半,就被男人攔腰扛起,將她像是一個麻袋似的抗在肩上,大步流星的走入提前預(yù)備的隔間里。噗通——一聲。美人落水,衣衫盡濕。她從水中冒出頭的一瞬間,有些懵逼。耶律肅床品極好,怎么、怎么今晚不按套路出牌了呢耶律肅原只想把她扔進盆里沖去那一身味道,卻在抬腳準(zhǔn)備離開時,無意掃到夏寧出水時的模樣。并非她平日里調(diào)笑浪蕩的做派。眼神清亮,水珠沿著白皙滑膩的臉頰淌落,讓她看起來干凈的不染塵埃。這個念頭閃過后,耶律肅無聲嗤笑了下。不染塵埃她一個從青樓里出來的女子那副身段不止是伺候了多少男人才練出來的。真是可笑。耶律肅只留了個嘲弄的笑聲便離開了。但又沒徹底走。夏寧趴在澡盆邊緣,雙手扒著,下顎擱在上頭,嘟著嘴眨巴著眼睛,毫無剛才風(fēng)情萬千的模樣,怡然自得的很。耶律肅臨走時那一個厭棄的笑她可沒錯過。這是又嫌棄她臟,又不愿意離開啊。畢竟今日可是耶律肅大將軍一月僅有一次的開葷日,白白的走了豈不是還要熬到下個月,那可不得憋壞了想到這兒,夏寧吃吃的輕笑了兩聲。泡了半盞茶的功夫,將身上香粉的味道徹底洗去,夏寧才出隔間。耶律肅去了另一側(cè)的隔間洗漱,此時只著一身雪白中衣,大馬金刀的坐在床邊上,手持一卷書籍。他身上有武將的剛毅,卻不曾沾染武將的粗魯,周身氣韻高冷矜貴。就這般坐在那兒,如名師作的畫,教人賞心悅目。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