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力道實在算不上溫柔,帶著瘋狂和掠奪的意味,想要將她吞噬入腹,本能的想要占有更多。
那些被他壓抑在心底許久的感情,還有對盛念念不可喻的看法跟占有欲,都在今日,被她疏冷厭惡的態(tài)度,以及嘴上不饒人的說辭徹底激出來。
這種感覺就跟有人用一雙手,不斷攪弄他混亂的內(nèi)心一樣,根本無法停下,他越壓抑,就越失控。
夜無淵滾燙的呼吸如火般,一寸寸灼燒著盛念念的肌膚,她不安又惱怒地錘著他胸膛,唇邊被咬的好疼,使勁推開他。
可越是這樣反抗,夜無淵就越是火大,“本王的忍耐有限,今日你觸了本王的逆鱗,就該知道會有什么樣的下場?!?
他愈發(fā)狂躁難耐,手上動作也愈發(fā)肆無忌憚起來,甚至動手撕扯她的衣裳。
盛念念忍無可忍,狠狠的咬他,口齒中彌漫著腥甜,他有瞬間的停滯,她驀然將他推開,“夜無淵!”
夜無淵被盛念念用力推開,背后的傷口瞬間撕裂開來,清雋的俊臉驀然慘白。
他悶哼一聲,抬眸凝向俏臉緊繃的盛念念,見她衣衫凌亂,肩上大片的雪肌都露了出來,他眸色瞬間暗下來,也終于冷靜下來了,修長的手指抬起,拭去唇邊的血跡。
盛念念氣得胸前起伏不定,將衣服攏好,語氣沉冷慍怒。
“我不知道你又發(fā)什么瘋,但我把丑話說在前頭,你是救過我,也救過三個小家伙,但我盛念念不欠你?!?
“昨夜你讓我救江舒兒,我即便心懷芥蒂,還是依了你的意思,可你如果變本加厲再動我一次,十日之期我都不會等,現(xiàn)在就帶著孩子們離開!”
“還有,我盛念念是個獨立的人,我喜歡跟誰走得近,喜歡和誰聊天說笑,這都是我的權(quán)力,在我看來,陸燃他就是比你好,拋開他之前花心的毛病不說,現(xiàn)在無論性格還是脾氣,都遠(yuǎn)勝你這個眼瞎心盲的王爺!”
大不了就痛死,她也要離他遠(yuǎn)一點!
盛念念頭也不回地離開,夜無淵沒攔,站在原地凝望著她離去的背影。
他的心像是被人緊緊攥住,疼的厲害,眼里蓄滿嫉妒和失落,卻什么都說不出口,也不能把她怎么樣。
昨夜的事情,的確是他理虧,但他只是不想再欠江舒兒的恩情了。
可盛念念……她竟然如此肆無忌憚地在他面前拿陸燃來激他。
盛念念有脾氣,他也不是悶罐子,他可以縱容她做任何事,卻絕不能容許她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再有下一次,他未必能收手。
方才他都幾近失去理智,腦海里想著他們本就是夫妻,他為何要忍著不對她做些什么,她是他的女人,他完全可以要她,想怎么要就怎么要,憑什么要忍?
夜無淵的眉頭擰成一個結(jié),背后的傷口巨疼無比,他卻心煩意亂,不單單是因為盛念念,還有他即將冊立太子的事情。
他根本沒什么空閑,稍微理好衣冠,他便轉(zhuǎn)身出府,片刻不停的去了勝天營。
軍營里的將士們正在操練,見夜無淵來了,大家紛紛放下手里的兵器,激動又興奮地上前,“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來了!”
老郭迎在最前頭,眼眶泛紅無比感慨地行禮,“卑職,見過太子殿下!恭賀殿下!”
他們這幫兄弟跟了夜無淵快十年,一直盼著他能有今日,如今立儲的圣旨已下,他們也算是得償所愿了,如何能不激動。
“起來吧?!币篃o淵的眸色難得柔和幾分,看著周圍的新兵蛋子,微微頷首示意,跟老郭一起步入軍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