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妖皇說道。
你有那個能耐嗎……夜玄輕吞慢吐地道。
那如果本座得到了另外一尊大帝的傳承呢
皓月妖皇說道。
夜玄凝視著皓月妖皇,忽然是笑了一下,好吧,是我高估你了。
皓月妖皇同樣是凝視著夜玄,說道:你離開此地,本座可以讓你參悟大帝之機(jī),其他人留給本座,如何
夜玄笑道:你是在跟我談判嗎
皓月妖皇微微頷首道:你可以這么認(rèn)為。
夜玄搖頭道:你不夠資格。
皓月妖皇冷哼一聲道:你既然出現(xiàn)在此,無非就是為了那大帝之機(jī)罷了,本座讓一步,可以給你幾個名額參悟大帝之機(jī),你別不識抬舉。
夜玄神情平靜,慢悠悠地道:那你可能真的搞錯了,我對大帝之機(jī)向來沒什么想法,此番不過是陪夫人逛逛南嶺神山的風(fēng)景而已。
皓月妖皇聽了這話,嗤笑道:你覺得這么撇腳的借口本座會相信嗎
還陪夫人逛逛南嶺神山的風(fēng)景,游山玩水啊
夜玄沒有多說的意思,淡淡地道:信不信是你的事情,你可以退場了。
對于這枚愚蠢的棋子,夜玄實(shí)在沒有多廢話的興趣。
轟!帝魂爆發(fā),一股純粹無比的魂力化作神刀,直接劈向了皓月妖皇。
皓月妖皇感受到那神刀的可怕,根本無法對抗,下意識想要躲避,然而那神刀速度太快,竟然是直接斬了過來。
且慢且慢!
皓月妖皇急了。
夜玄不予理會,帝魂神刀斬在皓月妖皇的殘魂上。
轟!也是在這一刻,皓月妖皇殘魂之中,爆發(fā)出來一股恐怖的力量,擋住了夜玄的帝魂神刀。
咦
皓月妖皇頓時一驚,他明顯感受到,自己的殘魂之中,竟然有另外一股意識正在緩緩蘇醒。
那股意識,竟然是那么的熟悉……妖帝前輩!
皓月妖皇驚駭不已。
那股意識,不正是他當(dāng)年得到的妖帝傳承嗎
!這一刻,皓月妖皇忽然是慌了神,他漸漸明白了對面那個人族少年的話。
從頭到尾,他只是一枚棋子!不!
皓月妖皇拼命想要壓制那股意識的蘇醒。
然而一尊妖帝的意識,其實(shí)皓月妖皇可以壓制的。
漸漸的,皓月妖皇的氣息逐漸消失,被一股更加強(qiáng)橫、霸道的氣息給吞噬掉。
待到皓月妖皇的氣息完全消失不見,殘魂所化的皓月神狼緩緩轉(zhuǎn)變成一個人形。
一襲白袍,白發(fā)齊腰,連眼睛都是純白色的,仿佛沒有瞳孔一般。
它盤坐在混沌霧靄之中,一手輕撫自己的面容,一邊輕聲嘀咕著什么。
它抬頭看向夜玄,左耳一塊白玉耳墜晃動,閃耀著詭異的光彩。
此刻才能看到此人的面容。
第一印象就是————白。
太白了!潔白無瑕,蒼白無血!看上去讓人有種頭皮發(fā)麻的感覺。
但其額頭之上,卻有著一對白角,看上去頗為神異。
夜玄收回帝魂,看著這分不清男女的‘妖帝’,眉頭微微皺起。
這位吞噬了皓月妖皇的‘妖帝’,在打量夜玄一番之后,緩緩開口:不死夜帝
聲音溫柔動聽,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但說出來的四個字,卻是讓夜玄眸中閃爍著一抹寒光。
妖帝收回目光,不急不緩將腦后的長發(fā)挽好,似乎在整理儀容。
待到一切妥當(dāng)后,妖帝再次開口道:不用驚訝,我并非是你想的那位妖帝,我叫白澤,你應(yīng)該知道我。
白澤
!
夜玄瞳孔猛然一縮,有些失態(tài)。
不錯。
自稱白澤的妖帝緩聲說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不用急,且聽我慢慢說來。
白澤聲音溫柔,如江南女子一般,將整件事情敘述給夜玄。
原來,白澤沉睡在一座禁地之后,被后世一位妖帝闖入禁地發(fā)現(xiàn),然后帶離那座禁地。
妖帝想要將白澤給吞噬掉,以求沖破帝境,于是煉制了一座兇器,借兇器將白澤給煉化,隨后將其直接吞掉。
可這并沒有讓那位妖帝更進(jìn)一步,反而是遭到了無妄之災(zāi),最終隕落。
在隕落之前,妖帝布局,以求日后復(fù)活。
這個局之中,便有元圣大帝的大帝之機(jī)。
這份大帝之機(jī),是當(dāng)年妖帝年輕時闖蕩時偶然所得,但對已經(jīng)成帝的他而毫無作用,于是借此布局。
而入局者,便是皓月妖皇。
皓月妖皇以為自己得到了妖帝的傳承,并延續(xù)了妖帝的局,也就是這大帝之機(jī)的局。
可皓月妖皇并不知道,在他得到所謂的妖帝傳承之時,便已經(jīng)被那位妖帝的神魂慢慢吞噬。
在剛剛那一刻,妖帝將皓月妖皇的殘魂給吞噬。
妖帝是要借皓月妖皇,以及道州五大域各大強(qiáng)者的血來復(fù)活。
可妖帝千算萬算都沒算到,一切都是在給白澤做嫁衣。
在剛剛吞噬完皓月妖皇之后,白澤蘇醒,掐滅了這尊妖帝的那縷帝魂。
于是……便有了現(xiàn)在的一幕。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