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后山出來,葉辰一口氣跑回了恒岳宗。
此刻,天色已經(jīng)大亮。
恒岳宗弟子又開始跑出來吸收天地的精華,當看到如此狼狽的葉辰,眼中多少有些疑惑。
好險好險。沒有在乎四周異樣的目光,葉辰放慢了腳步,喘著粗氣,看了一眼后山,心里還有些后怕,像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一樣。
良久,他才緩緩平定了心緒。
她不記得我
難道不是一個人
不能吧!天下還有長得這么相像的人
葉辰一路都在犯著嘀咕,若那夜那個女子也在恒岳宗,那他就不得不離開這里了,若真只是長得想象,那就完全不用顧忌那么多了。
我沒進去,我沒進去,我只是站在靈山門外。正想著,不遠處的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了葉辰的思緒,隨即還有嘈雜的罵聲。
小兔崽子,還撒謊。
不老老實實的在山下待著,跑上來偷東西?。?
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
虎娃。葉辰隔著老遠便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可不正是小靈園的虎娃嗎
此刻,一幫恒岳宗弟子已經(jīng)將他圍住,或是呵斥,或是譏笑,或是大罵,讓虎娃弱小的身軀不敢蜷縮著,鼻青臉腫的,絲毫不敢抬頭,像是一個犯了大罪的犯人。
我沒上來,我只是站在門口看的?;⑼匏剖鞘芰撕艽蟮奈?低頭嗚咽著。
還敢狡辯,找打。一個弟子兇神惡煞的,當即掄起了巴掌。
只是,未等他落下,他的手臂便被一只手握住了。
你是想死嗎冰冷的聲音頓然響起,出手的自然是葉辰,他把虎娃當做親人,自然看不得虎娃被欺負。
四周弟子見是葉辰,便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雖然只是實習弟子,但葉辰就是一個異類,那地陽峰的趙龍和天陽峰的衛(wèi)陽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不好好吸納日月精華,倒來欺負一個不能修煉的孩子,你們真夠可以的。葉辰冰冷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冷笑道,有種,跟我打。
聞,一幫弟子慌忙聚在了一塊。
是他先觸犯了宗規(guī)。許是人多勢眾,為首一個叫徐明的白衣弟子冷笑一聲。
就是,不是恒岳宗弟子,不得上恒岳宗靈山,這是歷來的規(guī)矩,這個叫虎娃的小兔崽子偷跑上來,天曉得是不是上來偷拿東西的。
葉辰眉頭一皺,他倒是聽過恒岳宗有這樣的規(guī)矩。
而且,虎娃雖然住在恒岳宗山腳下,但他跟張豐年不一樣,張豐年雖然被貶下山,但依舊是恒岳宗的人,而他是張豐年收養(yǎng)的,一定意義上是不屬于恒岳宗的人。
我沒有?;⑼扌∧槂褐蠞M是淚花,我只站在大門外,我沒有進來,是他們把我拽進來的。
聞聲,葉辰冰冷的眸光瞥了一眼那幫弟子。
小兔崽子,你還敢撒謊。為首那個叫徐明白衣弟子再次呵斥,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嗡!
只聽嗡鳴一聲,葉辰豁然抽出了天闕重劍。
你打一個試試。葉辰冷冷的看著徐明。
怎么,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想恃強凌弱不成。那徐明扯著嗓子大嚎大叫。
他這一叫,惹來了更多人的圍觀。
人多了,徐明更加肆無忌憚,快來看哪!這葉辰要仗著實力強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