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極輕笑一聲。
"蔣大公子一口一個草民,可你明知道,你和一般的草民不同,現(xiàn)在又拿樂和的身份來說話,不覺得可笑嗎
本王與王妃先去了她的郡主府,她手下的嬤嬤早被人換過,還有那件血衣,乃是人從墻外扔入,至于為什么,還要審一審她那個假冒的嬤嬤才清楚。"
南昭雪觀察著趙汀慈,在提到那個假冒的嬤嬤時,她目光微微閃動。
果然,她是知道的。
蔣海塵并不以為然:"那就不是草民該管的事了,江玲已經(jīng)安全,其它的,該誰管誰管,該草民負的責,受的罰,一并受著便是。"
他垂眸掃一眼趙汀慈:"來人,送她走。"
"慢著,"南昭雪開口道,"既然蔣大公子說了,其它的事不歸你管,那這位李夫人,你也就不必再管了吧"
"王妃此話何意她是我國公府的客人,雖不受歡迎,但也要保證安全,現(xiàn)在……受了傷,也挨了打,王妃該出氣了吧把她送走,以后不得入京,也就是了。"
趙汀慈聽到最后幾句,眼淚又滾下來,雙手緊緊握拳。
"李夫人似乎并不甘心,"南昭雪嗤笑,"還有,蔣大公子說,本王妃出氣了沒有,其實并沒有。
打她是她自找,并非為出氣,她不肯說,本王妃就生氣,打著打著也就成了出氣,不過,這口氣還沒出來,你說,怎么辦"
蔣海塵:"……"
"王妃想要如何"
"如何"南昭雪圍著趙汀慈轉(zhuǎn)一圈兒,"蔣公子對這位李夫人,了解多少"
"并不算很了解。"
"那就是了,"南昭雪嘆一聲,"恐怕蔣大公子也不會知道,她與宮中小容妃的死,逃脫不了干系。"
潤安公主一怔,正想要說什么,又抿住嘴唇。
蔣錦皓疑惑:"小容妃那不是……也妹妹嗎"
"沒錯,是妹妹,就因為是妹妹,害起來才得心應(yīng)手,若是換成別的妃嬪,人家還不一定信任她。"
趙汀慈目光怨恨地看向南昭雪:"王妃口口聲聲說我害了胞妹,可有什么證據(jù)若是沒有證據(jù),我雖然不是什么誥命之身,但我父親好歹也是一方刺史,并不會隨意被誣陷之輩!"
"本王妃當然知道,"南昭雪似笑非笑的睥視,"李夫人你身手出眾,心思歹毒且縝密,做事也頗有手段,若沒有證據(jù),本王妃會抓你嗎"
趙汀慈追問:"是什么證據(jù)時隔多年,能有什么證據(jù)王妃不會以為,隨意找點什么東西出來,就能賴到我身上吧"
南昭雪把那個小石盒拿出來,遞到她面前:"這個,算是隨意拿出來的東西嗎"
趙汀慈瞳孔微微放大,顯然沒有想到,會有這個東西。
"不只盒子,"南昭雪晃了晃,"里面還有沒吃完的藥丸,這藥里有什么,不必本王妃多說吧"
趙汀慈目光死死盯著盒子半晌,又垂下頭:"王妃還是說明白的好,我不知道。"
"李夫人,不要以為事情過得久了,就無跡可尋,凡事總有痕跡,宮中有記檔,你什么時候進過宮,呆了多長時間,都有記錄。"
"那又如何我的確進過宮,這件事情陛下也知道,是讓我去看妹妹的。"
"是讓你去看,不是讓你去毒她。"
"我沒有!這里面的藥都是補藥,對孕婦身體極有益處,是她自己命薄,能怪我嗎"
"都是補藥,都有益處,"南昭雪眸光微涼,"那這藥里還有一味藥,孕婦服用之后,會補得過度,以至于子大難產(chǎn),勢必會一尸兩命,不怪你嗎"
潤安公主微抽一口氣,不可置信地看著趙汀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