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聽封天極說了曾經(jīng)夜闖東宮,刀刀割太子妃的事,但等親眼看到她臉上捂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面紗時,還是微微驚訝一下。
太子妃的臉上只露出一雙眼睛,她相貌平平,平時綜合起來看,倒也沒覺得什么,現(xiàn)在單看這一雙眼,就覺得陰郁狠毒。
"見過太子妃,"封天極拱拱手,就算行了禮。
太子妃目光轉(zhuǎn)向南昭雪,南昭雪連眼皮都沒有顫一下,更別提行禮。
"好些日子不見了,聽說前幾日戰(zhàn)王妃神勇聰慧,為父皇解決了難題,真是佩服。"
"當(dāng)真是在父皇面前得過臉,就是不一樣了。"
南昭雪聽她語氣難掩的譏諷,心里暗自好笑,還是有些沉不住氣。
"沒有什么不一樣,"南昭雪笑意淺淺,"無非就是在父皇面前多了,他老人家知道我懶,不叫我行禮,封了查案使的名頭,還沒有被收回去,見后宮諸位主子,更不必拘禮,僅此而已。"
僅此,還而已。
太子短促笑一聲,面紗下端都被吹得輕輕飄動。
"戰(zhàn)王妃果然非同凡響,當(dāng)日你來本宮這里時,就覺得不一般,今日果然應(yīng)驗。"
南昭雪懶得再和這個西貝貨明諷暗刺,沒意思。
"太子妃認(rèn)識這個嗎"南昭雪把撿到的耳環(huán)拿出來。
太子妃掃一眼:"不認(rèn)識,這種成色的東西,還不配出現(xiàn)在本宮的梳妝臺上。"
"那是自然,我也沒說這是您的,這是一個宮女的,"南昭雪手指微彈,耳環(huán)輕輕晃動。
太子妃:"……"
"不知你們今日到此,所謂何事想必你們也聽說了,本宮這些日子身體不適,父皇也賜了好些藥材,讓本宮養(yǎng)病。若是沒有其它的要緊事……"
之前太子妃還有閑心你來我往的說幾句場面話,現(xiàn)在她心亂如麻,屢遭打擊,尤其是莊子那邊的人和東西,到現(xiàn)在一樣沒消息。
南昭雪目光掠向四周,雖然這里收拾過,也正在修葺,但看得出來,的確遭受過不小的破壞,到處都是被啃咬過的痕跡。
可見當(dāng)時,有多驚悚。
"太子妃莫急,方才在宮道上,看到太子殿下身邊的一名宮女,氣勢奪人,當(dāng)眾讓其它的宮女跪下,還要挖人眼睛,我看不過,就說了她兩句,她竟然說,東宮就是這樣的規(guī)矩,外人不必多管。"
太子妃眉梢瞬間擰起來,隔著面紗,也能感受到她的怒意。
不只因為南昭雪本人,還因為那個惹事的宮女。
她偏頭看劉嬤嬤:"去查,是誰。"
"是。"
"不必查了,她叫香淮,"封天極淡淡道,"本王早聽說太子妃賢惠,治理東宮的本事連父皇母妃也稱贊,倒不曾想,許多事還是親眼得見得好。"
太子妃太陽穴突突地跳,真是見鬼,她這是倒了什么霉
本想著莊子那邊的情況尚未明朗之前,先暫避一下南昭雪和封天極,以免控制不住想要弄死他們。
現(xiàn)在倒好,一個什么該死的宮女倒把這兩人給引過來了。
"戰(zhàn)王先不必惱怒,本宮先問了情況再說。"
劉嬤嬤很快把香淮叫了來,她換了衣裳,臉上也抹了藥,一股子清冷的藥味兒。
等看到封天極和南昭雪時,明顯瑟縮了一下。
"賤婢,還不過來!"
太子妃冷聲一喝,香淮趕緊行禮:"奴婢見過太子妃,戰(zhàn)王殿下,王妃。"
"你說,你在外面干了什么為何要壞我東宮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