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心里冷笑,臉上露出幾心疼的表情。
"母妃,王爺可不敢頂撞您,他經(jīng)常說,您把他養(yǎng)大,日夜操勞記掛,對您只能有孝心,不會有別的。"
"方才是我沒有說清楚,我要與王爺一起查案,可不是為了跟著他,拖累他。"
珍貴妃短促笑一聲:"哦那你倒是說說,是為了什么"
"為了查明真相。"
"呵,就憑你你能做什么"
"我能做的可多了,"南昭雪笑意淡淡,"將來,母妃定然會知曉。"
到時候你可別怪我查得太清楚。
"行了,大話就別說了,你就乖乖呆在這里,本宮這兒正好每天有許多事務(wù),你也跟著學(xué)學(xué)。"
"這不行,"南昭雪說。
"你說什么"珍貴妃聲音陡然一厲,"你竟如此當(dāng)面頂撞看來,是非要讓你學(xué)學(xué)規(guī)矩!"
"您這兒的規(guī)矩,可大不過父皇的旨意,"南昭雪笑得溫婉真摯,"現(xiàn)在我是父皇親封的查案使,與王爺一起查案,是首要的事。"
珍貴妃:"……"
她以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開什么玩笑
南昭雪查案使
這是什么官銜從來沒有聽說過!
"母妃,此事千真萬確,"封天極垂眸,看著珍貴妃緊捏著帕子的手,"您放心,雪兒聰慧,規(guī)矩之類的一說就通,再說,兒臣娶了她,就只想讓她快樂過活,規(guī)矩不規(guī)矩,也不那么重要。"
"使團來京,他們是客,客隨主便,斷然沒有讓主人去迎逢他們的道理,至于宮宴,都是自家人,也不必太過拘禮,若是誰敢笑雪兒,那就讓他沖著兒臣的刀說話。"
珍貴妃:"……"
南昭雪微怔,看著封天極人,心里蕩起層層暖意。
她微翹嘴角,看他牽著她的手,手指輕輕一勾,與他十指相扣。
封天極察覺她的小動作,垂著的長長睫毛輕輕一抖,眼中笑意散開。
"母妃,兒臣此來,一為請安,二為融春,母妃若沒有其它的吩咐,兒臣便告退了,若是母妃想起融春的任何事,請差人來知會兒臣。"
珍貴妃咬咬后槽牙,按捺住火氣,從齒縫中擠出一個字來:"好。"
封天極帶著南昭雪離開,臨走時,還不忘讓人拖走流云,把她扔去燒炭。
流云都驚呆了,還沒哭喊出聲,就被堵住嘴帶走。
他們一走,珍貴妃氣得掀了榻上的小幾,東西滾落一地。
瞧瞧!這不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待他再好,也貼不到自己身上!
生氣歸生氣,但她冷靜下來必須要弄清楚,融春的事,封天極知道了多少。
她不禁暗暗后悔,就怪當(dāng)初一時心軟,早知道……那會兒就該絕了這個后患。
說什么也是遲了,她必須要盡快做個決斷。
"來人!"
封天極和南昭雪往住的院子里走,一路上封天極帶她繞了路,看了幾處景。
都是他以前一個人悄悄去的地方。
誰能想到,小時候的那些秘密安全小場所,多年以后,他能牽著南昭雪,從容淡定的說起。
南昭雪仔細(xì)聽著,聽他說起小時候,不能哭,不想笑,又沒有人可以聊天說心事,就自己躲起來。
看著封天極的側(cè)臉,南昭雪輕聲說:"王爺,你辛苦了。"
封天極愣了愣,漆黑的眸子看向她,四目相對中,封天極的眸中像涌起萬般情緒,織成密密的網(wǎng),把她網(wǎng)在中間。
"也沒怎么辛苦,"封天極抬手,為她撫過耳邊的發(fā),"都過去了,也不算什么。如果我那時知道,現(xiàn)在會遇到你,我一定也是滿心歡喜的度過。"
南昭雪眼底泛起潮意,怎么可能不感動呢
只是……
一想到她腦子里的那個禁術(shù),她就沒法過多表露什么。
拉住封天極為她攏發(fā)的手,低頭輕聲說:"走吧。"
封天極隱約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但南昭雪此時正牽著他的手,并沒有什么異常。
"方才的事,王爺怎么看"
"融春身上,一定有秘密,母妃和流去應(yīng)該都知道,只是誰都不肯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