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轉(zhuǎn)身坐在椅子上："說。"

慧娘有點怔愣,她求助地看向封天極,楚楚可憐。

封天極沒看她,給南昭雪倒了杯茶,坐在她身側(cè)。

慧娘雙手掐著掌心："我……"

"你若不好說,那本王妃來問,你來答。"

南昭雪眼睛盯著她,微涼而鋒利："念兒,是王爺?shù)暮⒆訂?

封天極雙手微握,摒住呼吸。

慧娘的臉色一白,眼神慌張："我……"

"你想好了再說,無論是還是不是,都要有依據(jù),說個分明,王爺是皇帝的兒子,若這個孩子真是皇家血脈,那自然會有其它的說法。"

慧娘看向封天極,撲通一聲跪下："王爺！對不起,我不該來,不該給您帶來麻煩,就該一個人帶著孩子,安分地留在邊關(guān)……"

"這話不算,"南昭雪打斷她,"本王妃剛才說了,你要把話說清楚。

你現(xiàn)在說的這些,很容易讓人以為,念兒是王爺?shù)暮⒆?而你打算瞞著他,偷偷養(yǎng)大。

王爺背上負(fù)心的名聲,孩子心中怨恨父親,皇上失去一個皇孫。你擔(dān)當(dāng)?shù)闷饐?

慧娘："……"

"慧娘,"封天極面無表情,聲音也平靜,但音色中難掩涼意,"你父女曾經(jīng)救下本王,本王很是感激,也盡力報答,你若有難處,要錢,本王給錢,要宅子,本王也不是不能給。

但若關(guān)系到父子親情,本王就勢必要弄個清楚明白。本王不記得與你有過肌膚之親,本王還想著與王妃白頭到老,嫡子嫡女都由王妃來生。"

南昭雪喝了口茶,差點嗆住。

你倒也不必這么說。

慧娘臉色慘白,閉了閉眼,淚水滾落："是,這孩子與王爺無關(guān),他不配是王爺?shù)暮⒆印?

"慧娘,"南昭雪放下茶杯,"配與不配,不是你說了算,孩子也沒有過錯,是你把他帶到這個世上來,錯的人不是他。若真是王爺?shù)暮⒆?那王爺與本王妃也不會不管。"

"我再問你一次,他是不是王爺?shù)暮⒆印?

"不是。"

"好,那為何念兒會叫王爺?shù)?你又為何沒有阻止"

"我……我有過阻止,但……"

"你若有心,若不是,從一開始,就不會有這個錯誤。為何會發(fā)生這個錯誤說清楚。"

慧娘雙手緊握,緊緊咬著嘴唇,眼里淚光隱去,透出幾分決絕："王妃讓我說清楚,讓我說什么

讓我說是如何與王爺發(fā)生……他又如何不記得,醒來之后我又是如何窘迫不知如何自處,只能含淚忍下嗎"

"還是讓我說,我自知身份卑微,沒辦法做高高在上的王妃,只能成為任人唾棄的未婚生子不知廉恥的女子"

封天極額角的青筋迸起,有些按捺不住,他正欲說話,南昭雪緩緩開口："所以,慧娘,你的意思是,念兒就是王爺?shù)挠H生骨肉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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