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南昭雪和封天極商量好的計劃是,來一趟宋府,簡單探個底,然后下午就離開。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
封天極看一眼屋內(nèi):"宋夫人是怎么了"
南昭雪湊到他耳邊,低語一句。
封天極詫異驚愕。
南昭雪還是頭一回見到他這種神情,不過也能理解,誰聽這種事都覺得不可思議。
"那你說我們要留下,是想……"
"看看宋昭其它兩房妾,是不是也是如此,如果是,"南昭雪語氣微頓,"王爺,這宋府,比咱們想象得可要復(fù)雜得多。"
封天極目光冷銳:"我那位雍王兄,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正說著,宋昭匆忙來了。
他一臉急切,身后還跟著一位大夫。
"王爺,王妃,真是麻煩了。下官……"
"宋大人不必客氣,去看夫人要緊,"南昭雪催促,"夫人昏過去了,大夫趕緊去看看吧。"
宋昭拱拱手,帶著大夫進去了。
沒過多久,就聽到大夫在里面說:"大人放心,夫人只是受了寒涼,才突發(fā)腹痛,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稍后我再開個方子補補氣血,平日多吃些溫血的東西,調(diào)理就好。"
南昭雪和封天極對視一眼,極盡戲謔譏諷。
宋昭送大夫出去,又聽封天極說要留宿,他雖愣了一下,還是高興地命人準(zhǔn)備院子。
封天極說,王妃一路辛苦,下午就好好休息,不必打擾。
這一下午倒是過得安靜舒服。
到了晚膳時,宋府又大擺宴席,宋夫人再次親手做了松鼠桂魚。
南昭雪目光一掠,不見溫冉冉。
也對,她出了這么大丑,自然是沒臉再出現(xiàn)。
這頓吃得盡興,宋昭也試探著打聽封天極要去哪,都被封天極直接懟了。
散了席,宋夫人送南昭雪回院,親熱得不得了。
待夜深人靜,南昭雪和封天極換了衣裳,臉上戴上面具,悄悄出院。
他們先去的是兩個妾室的院子,她們倆住得近,南昭雪獨自進屋,讓封天極把風(fēng)。
淡淡香氣散開,床上的人和守夜的丫環(huán)都沉沉入睡。
南昭雪迅速檢查,動作麻利,一切不留痕跡。
從第二位妾室的房間出來,封天極才問:"如何"
南昭雪道:"和我所料一點不錯,這兩個妾室,還有宋夫人,還都是處子之身。"
處子之身,如何懷孕!
封天極震驚又疑惑:"這是為何難道宋昭寵溫冉冉到這個份兒上非得讓她先生下庶長子來這種行徑若是人讓御史知道,非得彈劾他寵妾滅妻不可。"
南昭雪微微搖頭:"恐怕沒那么簡單。宋昭對溫冉冉……"
她總感覺怪怪的。
"王爺,你還記得嗎昨天晚上,溫冉冉曾說過,宋昭算什么不過就是一個擺設(shè),"她若有所思,"什么情況下,會說這個人是個擺設(shè)"
封天極冷笑:"宋昭是擺設(shè)我看宋夫人和這兩個妾才是擺設(shè)吧"
南昭雪眼睛一亮,腦子里電光火石般一閃:"王爺這話說得極是!走!"
"去哪兒"
"再證實一件事。"
他們又去宋夫人的院子,不出所料,宋昭沒在。
又出宋昭書房,也沒人。
"走,去看溫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