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極愣了一瞬,忍不住笑出聲。
"你說得對,揍他,揍到他改口為止。"
"對了,告訴你一件事,"封天極的心情莫名就好了。
"什么"
"說我不祥的那個人,是欽天監(jiān)的,當初只是一個小小的執(zhí)事,就是憑著這個,開始嶄露頭角。
我后來被接回宮,也是他測出來的方位,如今已經(jīng)高升至副天監(jiān)的位子。
這次算出你的八字好,適合和太子妃一同來祈福的人,也是他。"
南昭雪抬手掠過耳邊碎發(fā):"這樣啊……那就不能是你自己打了,得男女混合雙打。"
他們倆愉快的約定了一起打,準備離開。
南昭雪無意中目光一掠,看到一盞長明燈。
封天極解釋說:"這就是國公府大公子蔣海塵的母親,護國公的亡妻。"
"想來應該是蔣海塵給她點的吧,這么多年,據(jù)我所知,他每個月初一都會來。"
南昭雪點點頭:"為了亡母,人之常情。"
兩人一起離開,商量著去向太子拜別一聲回城。
雖然都不怎么愿意去,但表面的功夫還是要做。
剛走到太子妃的院子,就碰見雍王側妃。
"戰(zhàn)王爺,"她屈膝行禮,目光在南昭雪身上一轉。
"見過本王的王妃,"封天極道。
"王妃,"她又行了個禮。
封天極正眼都不瞧她一下,牽著南昭雪往里走。
側妃垂著頭,纖細白嫩的脖頸彎出美好的弧度,微風過,暗香浮動。
南昭雪輕吸一口氣,眼底掠過暗芒。
嗯
她身上的香,好熟悉啊!
"怎么了"封天極輕聲問。
南昭雪正要說話,一人從里面走出來,手里端著個空藥碗。
蔡嬤嬤。
一夜之間,蔡嬤嬤像完全變了個人。
之前她是太子妃身邊的管事嬤嬤,體面風光,在宮女太監(jiān)面前派頭十足。
但此時的她,縮脖子彎腰,整個人像抽走了精氣神,老了十幾歲,耳邊竟還有了零星白發(fā)。
看到南昭雪和封天極,她瑟縮了一下,屈膝行禮,聲音低沉:"老奴見過王爺、王妃。"
太子從里面出來,臉色青白,眼睛底下掛著碩大的黑眼圈,適時的解了圍。
"行了,趕緊去忙!"
蔡嬤嬤低著頭走了。
太子這才嘆了口氣,輕描淡寫地說:"六弟,六弟妹,太子妃現(xiàn)在身子不好,傷心過度,需得好好調養(yǎng),蔡嬤嬤是她用慣了的,既已知錯,就先以太子妃的身子為重吧!"
他這不是商量,而是下通知。
南昭雪心里不痛快,封天極頷首道:"太子看著辦就好,左右是東宮的人,太子才是主子。"
太子對他的態(tài)度很滿意,眉頭舒展了些:"你們來有事"
"我們要回去了,不知道太子還有沒有什么吩咐的"
太子抬眼看看南昭雪,這樣美貌的女子……
"沒什么了,這次讓六弟妹受委屈了,改日一定好好補償。"
封天極拿出一張銀票:"太子殿下,這是我們夫妻的一點心意,聽說你要給孩子點長明燈,我們就祝愿孩子早登極樂,太子妃早日康復吧。"
南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