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這些人未必是百姓,極有可能是套著羊皮的狼!趙愷道。
趙蒹葭打起精神,殺,殺退這些人再說。
就算他們真的是百姓,那又如何
他們眼里早就沒有大乾了,那便不是大乾之民,而是大乾之敵。
話雖如此,但這些人的話,還是深深打擊了趙蒹葭,讓她內心無比的焦灼。
但,這些年的經歷,也早就讓她磨礪出來了。
母親遺棄,在深宮中被欺負,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現在。
哪怕發(fā)生再離奇的事情,她都不覺得離奇。
她唯一相信的,只有手中的刀,以及她的靠山,陸源。
炮擊他們,不要讓他們從正面沖進來。趙蒹葭冷聲道。
話落,數十尊迫擊炮發(fā)射。
炮彈落在了人群之中,不知道將多少人炸成了碎片。
管你什么百姓,管你什么匈奴,統(tǒng)統(tǒng)要死。
而大軍背后,車渠看著前方的炮擊,一把抓住了身邊的人,狗東西,你不是說這一招好用
將軍,他們殺紅眼了......就算,就算他們沒有停手,但他們對百姓下手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被大乾百姓所拋棄了。
說話的,叫蔣大元,是江南蔣氏族人。
趙愷帶兵清洗江南,將家提前收到風聲,投靠了匈奴。
事實上,江南有實力的氏族門閥,全都投靠了兇奴。
你說的,能將這些人一網打盡,要是老子輸了,就那你的腦袋當夜壺,把你們蔣家眾人全部車裂!車渠怒聲道。
將軍息怒,接下來,就該輪到我們了。蔣大元諂媚一笑。
而就在這時,白玉京內,街頭出現了大量身著甲胄的士兵。
這些士兵,手持火槍,弩弓,腰間還掛著土雷。
他們藏匿在提前挖好的地道里,百姓的地窖之中。
乾軍入內后,并沒有地毯式的搜索。
他們也沒有意識到,這是敵軍的甕中捉鱉的陰謀。
此刻,垮塌的城墻,似乎成了大軍攻占的唯一入口。
大量的兵力被派到這邊。
直到身后傳來爆炸聲,趙愷才后知后覺,不好,上當了!
別慌,讓機槍守在要道上,他們沖不過來。趙蒹葭卻是不慌不亂,就算雙面夾擊又如何,比這更兇險的局面不是沒有。
她下了城墻,讓七挺機槍守在了要道上。
陸源給了她二十挺牛氏重機槍,子彈就有八十萬發(fā),在攻入白玉京的時候,并沒有亮出這尊武器。
此刻,牛氏重機槍的噴射的火舌,在黑暗中大面積收割性命。
突突突!
突突突!
高速旋轉的子彈,將盔甲擊穿,留下了恐怖的血洞。
連燈光都變成血紅色。
百姓沖到了結冰的護城河上,被打爛的冰塊,將一連竄人帶入水里。
凍死我了,快救我!
別打了,我們錯了,別殺我們!
趙愷卻是心冷如鐵,這一次,若不是陸源支援及時,這絕對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苦戰(zhàn)。
佯裝投降,帶走百姓,將歷代帝王尸骨挖出鞭尸暴曬,又選在除夕,可謂算計到了極致。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眼前的趙蒹葭,早就不是八年前那個被囚禁在宮里的小女孩。
此時的趙蒹葭,沉著冷靜,睿智淡漠,山岳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是尸山血海走出來,是殘酷戰(zhàn)場中錘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