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惜把周易找上門的事大致跟姜迎說了一遍。
姜迎靜靜的坐在她對面喝茶,"嗯。"
曲惜聞一愣,起身湊到姜迎面前,"我說了這么大半天,你就給我一個‘嗯’"
姜迎掀眼皮看曲惜,放下手里的茶杯,用手推著她的臉將她推回到椅子上,"那天你打電話說漏了嘴,他會打聽,很正常。"
心細、城府如周易。
不打聽,才是不正常。
曲惜撇嘴,"早知道你這么淡定,我就早跟你說了。"
姜迎垂眼,"沒什么不淡定的,紙包不住火,只要是秘密,就有可能被別人知道的那天。"
曲惜有時候是真佩服姜迎的淡定。
那股子臨危不亂的勁,好像天塌下來,她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曲惜盯著姜迎看了會兒,抿了抿唇角問,"你現(xiàn)在跟周易到底是什么情況"
姜迎指尖在茶杯外緣輕點,"跟以前一樣。"
有些話曲惜不想問的太直白,但不問,她又憋在心里難受,思忖了半天,最后磨磨蹭蹭問出一句,"你們倆現(xiàn)在都住一起了,還跟以前一樣"
姜迎點在茶杯上的手指一頓,"嗯。"
曲惜,"迎迎,你對周易,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
姜迎抬眼看她,"你不用試探我。"
曲惜的小心思被戳破,拿過一旁的茶杯喝了兩口掩飾心虛,"不是我想試探你,主要是覺得不科學(xué)。周易那樣一個要顏有顏,要錢有錢的男人天天在你面前刷存在感,你就一點不動心"
姜迎回看曲惜,眼神清澈卻沒多少光亮,"沒有。"
曲惜見狀心底咯噔一下。
懂了,是真沒有。
曲惜有些心疼姜迎,伸手在她手背上覆著輕輕安撫了兩下,"別想太多。"
說完,曲惜收回手抵著下巴道,"你那個心理醫(yī)生是不是不行我前兩天的時候回家,我媽說起她一個朋友的女兒現(xiàn)在是做心理醫(yī)生的,聽說有點本事。"
姜迎伸手拎過桌上的紫砂壺給曲惜和自己添茶水,"不用,我那個心理醫(yī)生挺好的,是我自己太忙,總沒時間去。"
曲惜點點頭,"等你下次去的時候我陪你。"
姜迎莞爾,"這種事我自己來就行,你陪著我,我緊張。"
曲惜今天約姜迎出來的本意就是想跟她說周易的事。
說完了,這茶也就喝得索然無味。
兩人在茶館坐了會兒,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