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歲寧已經(jīng)記不起很多細(xì)節(jié)了,也不記得他們說過什么,醫(yī)生說,那是在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下。遺忘了這段經(jīng)歷。
她只記得他帶著她走了很久,還有他受了傷。
一直到人渣跟了上來。
徐歲寧做出了這輩子最渣的事--
"我想著他有傷,跑不快的,所以我丟下他跑了。"她痛苦的回憶著,拼湊著僅剩的記憶,說。"他把我從火坑里帶出來,可是我丟下他跑了。我跑出去。就后悔了,可我一個人不敢,好在我碰到了剛剛那個朋友,我求他跟我一起回去,他不肯。"
"我咬咬牙,打算自己回去??墒蔷?察到了,他們把我圍起來,我拼了命的想回去,可是他們把我?guī)ё吡?。走之?我用眼神懇求那個朋友去看看,他也沒有。所以那個救我的人,他可能死了。"
緊張、后悔、被折磨的痛楚,讓徐歲寧說話有些語無倫次,"本來我以為,我再也聯(lián)系不到這個朋友。他后來就轉(zhuǎn)學(xué)了,沒想到今天碰到了。我本來想。好好報答那個人的。我想,對他好,還想跟他道歉。我第一反應(yīng)真的是太害怕了。"
洛之鶴低頭看了她幾秒,有些心疼,沒有任何猶豫的把她摟進(jìn)了懷里:"你只是太害怕了。你也想過要回去找他,只是時機不太對而已。你或許能覺得自己有錯。但是也不能一味把錯誤,全部都推到自己身上。"
徐歲寧從來不敢說這事。甚至不敢和父母談心,因為父母總是用虧欠的眼神看她。她只知道那個人渣被抓了,卻從來沒有人提過那個少年,似乎大家都跟不知道一樣。
跟洛之鶴的交談,似乎找到了宣泄口。
她這會兒不管不顧的緊緊摟著他,仿佛找到了力量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