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這會正低頭看自己腳。
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抬眼看向他,說:"不痛。"
話音剛落。
孟安筠端了老婆婆煮的米糊進來給陳念吃。
徐晏清站起來,沒有多,進了里屋,去看了看孟鈞擇。
孟安筠幫陳念把衣服穿起來。
陳念一邊吃米糊,一邊問:"什么時候會有人來接我們"
孟安筠又給她倒了熱水,說:"事情好像有點復(fù)雜,他們是遇到了襲擊,不知道是什么人。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四哥傷勢不算嚴(yán)重,而且有徐晏清在,加上救我們的老伯和老婆婆是赤腳醫(yī)生,他們有些特殊的草藥。就是不知道,我們待在這里,會不會有危險。"
陳念微的皺了皺眉,"還會有危險啊"
她點點頭,孟安筠朝著里屋看了眼,坐到陳念身邊,臉上掛著笑。
陳念余光瞥了她一眼,總感覺她想說點什么。
陳念在她臉上看到了一種狀態(tài),少女懷春。
孟安筠的樣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像身陷險境,也不怕所謂的危險,她此時腦子里,滿滿的,全部都是徐晏清。
是兩個人一起身處險境。
倒顯得浪漫了。
陳念吃完米糊,就飽了。
今天外面出了太陽,孟安筠扶著她去門口曬曬。
看老婆婆弄她的草藥。
孟安筠撞了下她的肩膀,說:"剛才那個徐晏清,是九院心外科的醫(yī)生,你知道吧"
她點了下頭,"知道。"
孟安筠抿了抿唇,說:"我喜歡他。"
陳念沒接話。
兩人肩靠著肩,孟安筠歪著頭,接近她的耳邊,壓低聲音說:"不知道你有沒有這種感覺,就是在你深陷圇圄,感到絕望的時候,你喜歡的人,突然從天而降來救你。你看到我四哥是什么感覺"
陳念想了想,說:"高興。"
"是吧。我也高興,很高興!"她低下頭羞赧的笑。
孟安筠自顧自高興了一會,才想起來什么,說:"你要進去看看嗎我把徐晏清支開。你應(yīng)該很擔(dān)心吧。"
她說著,不等陳念說什么,就進去把徐晏清叫出來。
"咱們?nèi)ゴ螯c水來吧,晚上好讓鄭悠洗個澡。"
昨晚上,徐晏清跟老伯一塊去打了一大缸子水,燒了熱水,洗了澡洗了頭。
徐晏清看了陳念一眼,對孟安筠說:"你在這里坐著吧。"
"沒關(guān)系,我跟你一起去。"
孟安筠堅持,兩人拿了水桶就一塊去了。
陳念托著下巴,看著兩人離開。
隨后,她才一瘸一拐的進了屋子。
孟鈞擇躺在床上,他的臉色蒼白如紙,臉頰上有刀口,脖子下方也有一條淺淺的劃傷。
位置很兇險。
若是再深一點,怕是會割喉。
陳念剛坐下來,就看到孟鈞擇嘴巴對動了動,她湊近過去,孟鈞擇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抓的很緊。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陳念立刻安撫他,"沒事了,你已經(jīng)得救了。"
孟鈞擇抓著她的手不放,也不知道哪里來那么大的力氣,直接把她扯過去抱住。手臂扼住她的脖子,力氣大的像是要把她絞殺在懷里。
這應(yīng)該是應(yīng)激反應(yīng)。
陳念:"孟鈞擇,你已經(jīng)安全了,你已經(jīng)安全了。我是鄭悠!"
好一會之后,孟鈞擇的手慢慢松下來。他慢慢睜開眼睛,從夢魘中掙脫出來。
陳念支起身子,抬頭看向他。
孟鈞擇呼吸很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