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與世子,他們竟然來了這里。”
“咱們躲遠點兒,別沖撞了這兩位?!?
“據(jù)說尊上生機斷絕,離死不遠了。如今看來,這般蒼老,再無當年的絕世英姿,傳確實不假啊!”
一群人紛紛退到了后方,小聲討論著。
他人的論,陳青源記不在意。
靠近了坐化地,南宮歌輕輕揮動了一下手掌,就將面前的這些禁制之力掃除掉了。
片刻后,一條通道出現(xiàn)了。
“行了,進去吧!”南宮歌隔空拉著陳青源,一步踏進了通道,深入坐化地。
等到兩人進去以后,這條通道立刻消失了。
某些家伙還想趁機尾隨,可惜沒這個機會,只好退回了原位,唉聲嘆氣。
坐化之地,霧氣濃濃。
肉眼掃去,一片朦朧之景。
看不見花草樹木,也無山川河流。
廣袤的平原,十分荒涼。
“應該在那邊?!?
南宮歌掃視了周圍數(shù)眼,確定了一個方向。
此地沒了別人,陳青源無需裝成那副孱弱要死的模樣,一步邁出,爆發(fā)出了強勁之威,掀翻了方圓數(shù)萬里的濃霧,視野所見不再模糊,無比清晰。
途中遇到了一些攔路的古老禁制,抬手間解除。
很快,兩人抵達了坐化地的核心位置。
這里立著一座圓形石臺,直徑千丈。
臺上立著一件長槍兵器,因歲月之力而腐朽,失去了道韻,表面粗糙,記是裂紋。
“就是這里了?!?
南宮歌從石臺上捕捉到了一絲痕跡,斷定道。
北衍道人應是在此處坐化,結束了自已的一生。
“我上去看看。”
說完這句話,陳青源往前一踏。
破開了石臺四周的結界,輕而易舉地走到了臺上,瞬息間來到了這柄腐朽長槍的附近,定睛觀察了幾眼,感受到了殘存于此界的槍韻之力。
接著,陳青源閉上了眼睛,身l表面出現(xiàn)了一層淡淡的玄光,逐漸與這片空間的法則痕跡產(chǎn)生了微妙的共鳴。
恍惚間,陳青源像是看到了北衍道人的身影,靈魂離l,與之論道。
石臺輕微震動,幾縷槍道真意化作了溪流,漂浮于虛空中,按照著某種特定的規(guī)律而游蕩。
感受著北衍道人的槍道殘念,陳青源的腳下慢慢凝聚了一團復雜的圖案,時隱時現(xiàn)。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立于臺上的這柄長槍發(fā)出了微弱的道鳴,其旁邊貌似顯現(xiàn)出了一道歲月虛影。
模糊不清的歲月虛影與陳青源面對著,雙方各自展現(xiàn)出了對于槍道一脈的理解,切磋論道。
許久,陳青源抬起了右手。
食指朝前,輕輕一點。
“嘩——”
石臺上的一切異景全部崩散,重新歸于平靜。
那柄長槍輕微一顫,脫落了幾層被歲月之力腐蝕掉的表皮,再次沉寂。
昔日的準帝器,現(xiàn)如今道韻散去,僅是一件無法使用的殘破之物,有一些收藏價值。
當然了,如果來了一位有緣人,興許能從殘破長槍之上得到槍道一脈的深層感悟,算是極大的機緣。
陳青源沒打算將這柄長槍取走,因為將長槍拿走了的話,會破壞此地的法則平衡,存留于此界的槍意道韻要不了幾年就會化為烏有。
給后來人留點兒東西,別去破壞。
為表敬意,陳青源朝著長槍微微鞠了一躬。
而后,轉身踏出了石臺。
“可有收獲?”
南宮歌直問道。
“自然?!标惽嘣摧p輕點頭。
畢竟是槍道一脈的絕頂強者,有著獨特之處。陳青源從中得到了一些新的感悟,對往后所要走的道路看得更加清楚了。
“沒白跑一趟就行?!?
南宮歌輕聲說。
“走吧!”
兩人沒在此處久留,短短幾個時辰便出來了,頓時引起了無數(shù)修士的注意。
回歸外界的陳青源,又變成了那副將要坐化的樣子,走路都需要南宮歌施展玄力攙扶著,看起來十分老邁,像是下一刻就會咽了氣。
“出事了。”
剛登上了戰(zhàn)船,南宮歌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波動,眼中閃爍一抹異色,表情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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