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井上面,有新的懸賞!二百萬兩魔銀懸賞楚希聲,生死不問!
這是什么人下的懸賞好大的手筆。
用的居然是金牌,不限品階,也不需要任何保證金!
雅室內(nèi)的幾人也被外面的動靜吸引,往天井方向看了過去。
他們看見外面天井的頂部掛上了一個巨大的鍍金木牌,上面寫著‘二百萬兩魔銀’與‘楚希聲’的字樣。
此時那位殺生樓主,正站在殺生樓頂層的北部高臺,俯視著下方天井。
諸位同道!今日有貴客至我殺生樓發(fā)下懸賞,目標(biāo)楚希聲,只需七日之內(nèi)將之殺死,并將此人的人頭或是能證實其身份的信物帶至殺生樓,即可從樓中領(lǐng)取二百萬兩魔銀的賞金!
雅室之內(nèi),郡丞夏侯東瞳孔微收,隨后略含佩服的朝太守司空禪舉起了酒杯。
不愧是太守大人!此舉英毅果決,下官佩服。
他這個上官行事果斷大氣,怪不得能在秀水郡盤踞數(shù)年之久。
司空禪聞莞爾一笑,仍是以茶代酒:好說!
同在殺生樓的頂層,正陽武館的館主雷源看著那面鍍金木牌,面色卻在青白變換。
這個司空禪真是舍得。
此人任秀水太守,一年的收入也就在二百到三百萬兩魔銀之間。
※※※※
于此同時,秀水郡的城東碼頭。
在那艘萬料大船損毀之后,楚蕓蕓已將鐵旗幫的臨時總舵,換到了另一艘大船上。
此時在大船第二層的一間艙室內(nèi),陸亂離正將一杯琥珀色的液體一口飲盡。
陸亂離的身后,頓時生出了奇異的變化。風(fēng)雷水火之力在陸亂離的身后持續(xù)生成,最終形成了一團灰蒙蒙的云霧。
就在陸亂離的對面,‘陽炎神眼’旭日東凝神看著陸亂離。
直到三刻時間之后,旭日東見那些灰蒙蒙的云霧,都被陸亂離一絲絲的吸收入體,陸亂離周身散出的混沌氣機,也逐漸收斂暗寂,這才神色一松。
旭日東唇角微揚,神色欣慰。
從陸亂離的情況來看,她不但成功踏入六品上,還借助這份頂級秘藥之力,將兩種血脈天賦提升了一個層次。
莊主說無相神宗的所謂‘無相’,其實是指超越于世人認(rèn)知之外的真如實相!千變?nèi)f化不離其宗,直指道之根本,所以無相功才能模擬世間絕大多數(shù)功法。
不過下一步的路怎么走,卻需小姐你自己思量。莊主掌握的無相功傳承,源自于一千六百年前的那位,與無相神宗的無相功已經(jīng)有顯著不同。
陸亂離聞睜開了眼:如果能混入無相神宗,我自然要修無相神宗的無相功,這才是玄門正宗,直指大道的傳承。總之且走一步看一步,混不下去我再修父親掌握的傳承。
隨后她就沉下了臉,語含不滿:東叔,你這份秘藥,比我們約定的時間,來晚了足足兩天!
陸亂離心想自己如果能在兩天前晉升六品上,楚希聲何至于被逼到逃遁的地步
她當(dāng)時必可及時趕回城東碼頭,助楚希聲擊退血風(fēng)盜。
畢竟今日清晨,楚希聲被逼退到江面的時候,她距離城東碼頭只差七里距離。
旭日東搖了搖頭,心想真是女生向外。
亂離這孩子對他從來都尊重親近有加的,很少對他發(fā)脾氣。
這是其中那昧主藥出了一些變故,延遲了兩天。
旭日東解釋之后,就意味深長的看著陸亂離:其實那小子面臨的局面,算不得什么麻煩。只要我出手,無論秀水郡太守,還是那沈家上官家之流,都是幾個巴掌的事情。
這不行!陸亂離搖著頭,眉頭微蹙:你是朝廷通緝的黑榜要犯,如果東叔你涉入進(jìn)來,那就坐實了鐵旗幫謀逆的罪名。
旭日東聞卻‘嘿’然一笑:我倒是覺得這挺好的,在秀水混不下去,那就加入我們?nèi)鐗羯角f。那小子是個高義薄云,堂堂正正的少年英雄,莊主會很喜歡他,你不知道,莊主他正愁莪們山莊后繼無人呢。
陸亂離的臉色微微發(fā)紅,一聲冷哼:如果他請我?guī)兔?我自然會幫??扇绻辉敢?我絕不會勉強他。
隨后她就起身離去,來到第二層的船艉處。
這條船的船艉幾個艙室也被改造,作為楚蕓蕓臨時的公房。
當(dāng)陸亂離踏入公房中,她先是錯愕驚奇的四望了一眼:計錢錢呢她怎么不在
計錢錢作為親軍首領(lǐng),本該在楚蕓蕓的身邊。
她去了太子湖,尋兄長蹤跡去了。
楚蕓蕓正坐在桌案前,埋首處理著一份賬單:媚娘說兄長在太子湖內(nèi),甩開了血風(fēng)盜。計淺淺不太放心,一個時辰前就趕了過去。
陸亂離聞眉頭大皺:這個計錢錢,怎么就這么不靠譜少旗主的性命固然重要,可你這邊也需高手坐鎮(zhèn),如果蕓蕓你也遇到殺手怎么辦
我這邊絕無問題,丹赤靈壇主已經(jīng)暫時接手親衛(wèi)首領(lǐng)一職,神機門也將兩架四臂誅神弩交付,現(xiàn)在三五個五品,近不了我的身。
楚蕓蕓微搖著頭。
她其實樂見于計錢錢去援護楚希聲。
此女明明是錦衣衛(wèi)的超天柱,卻不知何故,對楚希聲非常在意。
楚蕓蕓對此一頭霧水,不明究竟。卻看出楚希聲離去之后,計錢錢確實是為楚希聲的安危著急上火,坐立不安。
所以她對計錢錢抱著很大期待。
此女的戰(zhàn)力接近四品巔峰,在秀水郡內(nèi)幾乎沒有對手。如果她真心去援護楚希聲,那么她的這個便宜兄長必?zé)o性命之憂。
此時楚蕓蕓又神色微動,她抬起頭看向了陸亂離:陸師姐有什么事嗎
我準(zhǔn)備去太子湖尋你兄長。陸亂離的臉色凝重:在我離去后,亂字壇的事暫由向葵、王政二人代管,你幫我看著一點。
她手握著腰間的刀,眸光冷厲:蕓蕓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你兄長全須全尾的帶回來。
楚蕓蕓感應(yīng)著陸亂離散出體外的真元氣息,眼神微微異樣。
原來這位也是想要去尋楚希聲的。
不過這倒是個好消息,陸亂離的大明王輪,在秀水郡內(nèi)同樣少有對手。
尤其在此女修為晉升六品上之后,這附近能接住一刀‘孔雀斬’的,絕不超十指之?dāng)?shù)!
※※※※
入夜時分,太子湖以南一百二十里的一個封閉的洞窟內(nèi),楚希聲正盤膝而坐,檢查著周圍用玉符布就的簡單符陣。
這是個簡單的五行陣,內(nèi)有水火金木土五種屬性的六品遁法玉符各一枚。
此陣能夠遮掩靈機,并在危險的時候,以五行之遁把他們移出到十五里外。
——這其實是一個極其簡單的陣法,不過楚希聲就沒正兒八經(jīng)學(xué)過法陣,他只是聽楚蕓蕓教過一次。
所以楚希聲毫無信心,再三確證著這五枚玉符的方位是否擺對了。
白小昭則化成人形,坐在他的對面,她略含惋惜道:其實兄長可以把那頭何羅魚僵尸帶過來的,那頭僵尸現(xiàn)在是王階天賦。即便脫離了水域,也有接近五品的戰(zhàn)力。
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非常危險,戰(zhàn)力自是越多越好,沒必要自斷臂膀。
楚希聲則微一搖頭。
問題是何羅魚僵尸的體型實在太大了,且這頭煞尸一旦脫離水域,它的一身煞力妖氣就再掩飾不住。周圍靈感稍為敏銳的人都能感應(yīng)。
將何羅魚僵尸丟在太子湖,反倒能惑人耳目,吸引血風(fēng)盜那些人的視線。
楚希聲相信太守的反擊不止于此。
如果自己把行蹤局限于水道,那么他們遲早會被人尋到蹤跡,施以圍殺。
此事我自有考量。
楚希聲已確定了五行陣擺設(shè)成功,他抬起了眼,看向了白小昭:接下來就拜托你了,務(wù)必幫我掩蓋住此處的靈機。我覺醒睚眥血脈的時間不會太長,最多一刻時間,這段時間內(nèi),絕不能被人打擾。
白小昭當(dāng)即微一頷首,神色凝重:兄長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給你護法,保證萬無一失。有我在,誰都別想碰你。
楚希聲啞然失笑:沒必要這么緊張,我估計這里被人找到的可能性不大。
今日他不但以何羅魚僵尸將血風(fēng)盜引開,在潛伏上岸之后,更以各種秘法遮掩氣味靈機。在避入這個無人山谷之后,更是掘地十丈,挖出了這個小小的地窟。
正常情況下,他們被找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楚希聲隨后就在胸前一拍,將小平頭召喚了出來。
這只小睚眥跳躍到楚希聲的頭頂,略含敵意的看著對面的白小昭。
它感覺這頭雌性妖獸,與楚希聲之間的關(guān)系,類似它與楚希聲的共生,所以非常反感。
不過剛才這頭雌性妖獸,帶給了他們兩滴睚眥精血。
而它們睚眥,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
楚希聲已經(jīng)從玉瓶里面取出了兩滴睚眥精血。
這精血是鮮紅色的,只有眼淚大小,通體晶瑩如玉。
楚希聲強大的目力,不但看出這精血里面有著復(fù)雜的晶體結(jié)構(gòu)。這些結(jié)構(gòu)當(dāng)中,還蘊藏著無數(shù)的奇異符文,還有難以計數(shù)的天道之韻,讓楚希聲只瞧了一眼,就覺腦海暈眩。
楚希聲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兩滴取自一品睚眥的精血。
楚希聲毫不猶豫的將其中之一,吞服入口內(nèi)。
另一滴,則被小平頭的煞體吸收。
楚希聲需要一滴睚眥精血覺醒血脈天賦,小平頭同樣需要此物,完成初步的塑形化體。
而就在楚希聲吞服精血之后,他的心跳驟然加快,身體內(nèi)部的血肉,則在某種力量的作用下急速變化,甚至是不斷的崩滅再生。
楚希聲的神念,則有一股冰冷冷的寒意在覆蓋。
這股冰冷寒意明顯有著自身的意志,不斷的凍結(jié)著楚希聲的思緒,還在不斷的試圖取代他。
這是與以前他血脈覺醒時完全不同的感覺。
以前他是覺醒,是從骨骼血髓中覺醒力量,現(xiàn)在卻是被同化,被這滴睚眥精血同化。
楚希聲極力的抵抗神念中的寒意。
他感覺自己面臨的壓力越來越沉,幸在他心念堅韌,始終保持著自身的意志,堅守著自我。
不過更麻煩的是,這滴睚眥精血與他自身體質(zhì)之間的沖突,楚希聲體內(nèi)血肉瓦解潰滅的速度,非常驚人。
這時候,楚希聲就體會到自己修成六重睚眥刀意,刻畫‘神意圖’,以及與小平頭共生的好處。
他正在快速適應(yīng),在神意圖與小平頭的幫助下,不斷地同化吸收著睚眥精血的力量,且速度越來越快!
也就在楚希聲眼前的虛幻熒屏中,逐漸出現(xiàn)了‘睚眥(一階)’幾個字樣的時候。
楚希聲神色微動,依稀感應(yīng)到自己北面方向,不止隔了幾萬里的遙遠(yuǎn)所在,正有一件事物正與他的血脈力量交相呼應(yīng),彼此共振。
這是何物
楚希聲驚異不已,隨即就想到了那把據(jù)說能夠感應(yīng)‘神意觸死刀’傳人的血睚神刀。
他隨即就一聲失笑,搖了搖頭。
這刀不至于這么神奇吧這都隔著將近十萬里呢。
而此時在幽州之北,無相本山的神刀臺上。
玉臺上的那把血睚神刀已經(jīng)‘嗆’的一聲沖天而起,化為一道血色虹光飛向了南面天空,使得在場兩位值守的內(nèi)門弟子目瞪口呆,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
而僅僅瞬息之后,無相神宗的當(dāng)代宗主‘李長生’與諸位大長老,都紛紛現(xiàn)身于高臺之上。
由于各種問題地址更改為請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