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我沒有!"
阿史那旭捂著臉,劇痛讓他的五官都扭曲了。
不過,他還是拼命忍著疼痛,大聲的辯解著。
弒父與他而,確實是事實,可事實也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兒說啊。
如果可以,他還是能夠希望留一層遮羞布。
而不是被人扒光了,赤果果的推到人群中,被人指指點點、嘲笑叱罵!
"你沒有什么沒有給阿父下毒"
"這事兒可不是什么秘密。宇文信等副將,還有為阿父診脈的醫(yī)士,他們都能作證!"
"還有當(dāng)初下毒的侍從,我早已將其擒獲,而他之鑿鑿的說明,此事皆是你的指使!"
"阿史那旭,無數(shù)的人證,都能指認(rèn)你的罪行,你還要狡辯"
阿史那曜就像是正義的審判者,占據(jù)了道德的制高點,高高在上的審判著阿史那旭。
沈婳和姜硯池繼續(xù)圍觀看戲。
看到這一節(jié),沈婳禁不住又扭過頭,湊到姜硯池的耳邊,小聲嘀咕:
"姜三七,你看,氣勢多重要。"
"阿史那曜此刻的模樣,是不是特別的光偉正"
"不知內(nèi)情的人見他這副模樣,定會誤以為他與阿史那雄父子情深。"
姜硯池:……
不得不說,小公主的吐槽每次就是這么的犀利。
當(dāng)然,說得難聽些,叫做"刻薄"。
不過,姜硯池喜歡。
因為讓他來評價,他能更刻薄、更不留余地。
這樣熱衷吐槽的沈婳,非但不會讓姜硯池覺得她不夠厚道,反而愈發(fā)覺得他們靈魂相契。
阿史那曜不知道圍觀的人群中,還有兩個熟人,這兩個熟人更是在無情的吐著他的槽點。
他繼續(xù)慷慨激昂,盡情的審判著自己的便宜庶兄。
"你毒殺親父,苛待軍中將士,如今更是要入贅袁氏,丟盡了阿史那家的顏面!"
"阿史那旭,你不配做阿父的兒子,不配統(tǒng)領(lǐng)西州軍,不配做阿史那家的兒郎!"
"……我,阿史那曜,以阿史那家嫡長子的身份宣布,將阿史那旭除族,以后阿史那旭與阿史那家再無任何瓜葛!"
"那阿史那旭,你不再是我的手足兄弟!你是我的殺父仇人!今日,我就要為父親報仇,為祖宗家門除害!"
阿史那曜義正辭嚴(yán)的話語,如同狂風(fēng)暴雨,阿史那旭又是狼狽,又是驚慌。
偏偏,他說不出狡辯的話。
因為他確實給親爹下了毒,也確實克扣過西州軍的糧餉。
如今,更是確確實實的入贅到了袁氏。
原本阿史那旭以為自己不在乎,還總是對自己說"大丈夫,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
可,此刻,被阿史那曜當(dāng)眾處刑,他羞愧萬分,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別說了!阿史那曜!你、你別說了!"
"嫉妒!你就是嫉妒我更受阿父的寵愛,你污蔑我!你、你為了搶奪西州軍,不惜對我羅織罪名——"
阿史那旭羞憤欲死,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
他要辯解,他要反抗,他要——
"我殺了你!阿史那曜,你個連親爹都嫌棄的豎子,我要殺了你!"
"來人!動手?。∵€不趕緊把這個蓄意鬧事、污蔑本將軍的人拿下!"
阿史那旭叫嚷了好幾句,才終于意識到,我還有親衛(wèi)啊。
而對面的阿史那曜只帶了幾個人,根本就不是他親衛(wèi)的對手。
"上!都給我上!"
"拿下阿史那曜,助我奪回西州軍!"
阿史那旭喊著喊著,忽然又想到,阿史那曜此次來中州,可是帶了兩萬人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