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無關(guān)!謝玨語氣更淡了,你在何處遇見北蠻使者求救
林晟一頭霧水,你什么意思
回話!謝玨語氣隱有不耐。
城東一橫路拱橋前。林晟倒也不隱瞞,謝玨腦海里算了距離,時間和禁軍的腳程后,眉心微擰。
知道了。謝玨轉(zhuǎn)身就走。
林晟勃然大怒,謝玨竟徹底無視了他,誰允許他走了,林晟領(lǐng)著禁軍來攔,二公子,你就這么走了,我沒法交代。
謝玨倏然拔過方楚寧的長劍,空中挽了漂亮的劍花,冷刃劃過林晟的手臂,林晟大驚捂著鮮血淋漓的手臂,瞠目結(jié)舌,含恨怒視,你……
謝玨反手,長劍入鞘,方楚寧一邊喝酒一邊笑,林統(tǒng)領(lǐng),這不就能交代了嗎二公子拒捕傷人,你也攔不住,是不是
謝玨一句廢話不想說,兩人領(lǐng)著影衛(wèi)就走,林晟捂著手臂,死死地盯著他們的背影,他的心腹問,大人,這要怎么辦
實話實說,還能怎么辦!林晟氣急敗壞,謝玨當(dāng)真是囂張至極。
謝玨帶方楚寧回侯府,子時已過。
二公子院內(nèi)靜悄悄的,影衛(wèi)的身影隱于夜色中,謝玨喜靜,院內(nèi)僅有兩名小廝伺候,謝玨和方楚寧回來時,兩人還在后罩房休息。謝玨也不折騰人,方楚寧慵懶地靠著暖榻上,一壺酒見底,聽風(fēng),還有酒嗎
謝玨拿著一瓶金創(chuàng)藥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在暖榻上喝酒的人,脫。
方楚寧差點噴出一口酒,謝玨臉色微冷,目光落在他腰腹,方楚寧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笑了笑,這點小傷……
脫!
方楚寧舔了舔唇瓣上沾的酒,利落地脫了外袍,外袍內(nèi)是紅色的春衫里衣,被彎刀劃破,里衣脫下,露出成年男子結(jié)實健美的肩背,線條流暢利落,薄薄的肌肉裹著骨骼,勾勒出一副完美的身材。胸膛,背部和腰腹的諸多傷痕是一名將軍的勛章。
他肩寬腰細,皮膚被曬成麥色,腰腹被劃了一道,傷痕不深,血跡染了里衣,謝玨看了一眼后,把小廝叫醒,打了一盆熱水過來,方楚寧擦了血跡,自己上藥,包扎,這些事常做,格外嫻熟。他又不是第一次在謝玨面前半裸,倒也習(xí)慣。
謝玨看著他上藥,見方楚寧很敷衍,他敲了敲暖榻的邊緣,方楚寧失笑,好,好,好……真是怕了你。
他仔仔細細上了藥,還特意衣衫半開,二公子,滿意了嗎
天氣燥熱,方楚寧的皮膚上浮出一層薄薄的汗,月光落在肩頭,汗和光相互輝映,襯得他鎖骨上的紅痣更加鮮艷,平添幾分色氣。
謝玨微微傾身,方楚寧聞到他身上清冽的松木香,二公子勾著他的衣帶,把這副漂亮,又色情的身體籠住。藏于衣衫中,只露出那張風(fēng)流多情的狐貍臉。
這點小傷,方楚寧真不放在眼里,他拉著謝玨坐下,你為什么下令殺北蠻使者
將計就計。謝玨垂眸,目光不知為何,仍落在方楚寧的腰腹上,方楚寧看著他的目光,還以為自己被獨孤靖捅穿腰腹。
方楚寧和他相知多年,也知道他的想法,林晟在一橫路拱橋出遇到北蠻人,算一下他到北城的時間,他不像撒謊,只不過禁軍大半夜出現(xiàn)在那,說不通。這個點,他應(yīng)該在皇城里守衛(wèi)。北蠻驛館是張伯闌領(lǐng)著禁軍在守衛(wèi),北蠻人要尋求救助,會去找張伯闌,不會去找林晟。
是!
方楚寧挑眉,你將計就計,是臨時起意,還是早有布局
謝玨抬眸看他一眼,方楚寧捧心做出受傷狀,原來你陪我夜游,是在計劃之內(nèi),我自作多情了,還以為聽風(fēng)真的會陪我夜游。
謝玨看他演戲,是的,方楚寧不來尋他,他也要出去,引獨孤靖出手,這倒也沒什么可隱瞞的,若是單純地夜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