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周婉晴趴在門前想聽聽里面聊得怎么樣了,只可惜隔音太好,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薄老爺子不知道她在門口偷聽,一開門,周婉晴整個人都朝著里面栽倒過去,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好不狼狽。
"你這是干什么!一點大家的樣子都沒有,丟人現(xiàn)眼!"薄老爺子怒罵了聲,狠狠的剁了幾下拐杖,抬步離開。
剛走沒多遠,就看見薄寒年與葉凝相伴著前來。
"爺爺。"薄寒年與葉凝打了聲招呼。
看到這倆人,薄老爺子的臉色才好了不少,"你們怎么過來了清顏睡下了,咱們就先回去吧。"
這話因剛落,就見周婉晴沖了上來。
"葉凝,你個小賤人,你還有臉到醫(yī)院來,我女兒都被你害成什么樣了……"
周婉晴隨手撿起走廊處的垃圾桶就朝著葉凝砸了過來。
葉凝動都沒動,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只見薄寒年抬腳一踢,那垃圾桶便原路返回,奔著周婉晴的腦袋砸過去。
周婉晴沒反應(yīng)的過來,站在原地等著垃圾桶砸到腦袋上。
一堆垃圾順著周婉晴的腦袋嘩啦啦的掉下來。
有病人沒吃完的外賣,有痰水跟不明液體,還有一大堆擦著許多黏膩物品的紙巾……
別提多惡心了。
也虧得周婉晴這細胳膊細腿的能將垃圾桶舉起來。
隨著duang的一聲,周婉晴的被垃圾桶砸暈在地上,垃圾鋪了她滿身。
路過的護士想要將人扶起來,畢竟是薄家二房的夫人。
可薄老爺子怒吼了聲,"誰也不許管她,等她自己醒過來!"
說完,葉凝與薄寒年一左一右便攙扶著薄老爺子離開醫(yī)院。
周婉晴便再在那里躺著,昂貴的限量版絲絨衣服都被垃圾腌入味了。
暗處,一個黑色長頭發(fā)的女人遠遠的看著,見葉凝與薄寒年離開,才帶上口罩,走進了薄清顏的病房。
原本正在睡著的薄清顏睜開眼睛,聲音也比剛剛與薄老爺子說話的時候有力氣的多。
"江先生,這么沉不住氣"薄清顏笑問道。
那女人站在薄清顏的床邊,拿出針管往她的點滴瓶中注射進去,"我還以為你見到我的第一句話,會是謝謝我把你救出來。"
薄清顏看著那透明的液體一點點的流進了自己的藥中,神色卻是十分黯淡。
"你也只是聽命辦事,我謝謝你做什么"薄清顏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這藥,便是她有了心臟病的根本緣由。
江先生撩了下自己的頭發(fā),將空了的針管收起來,"還不是你自己蠢,那么明顯的陷阱你也能鉆進去,也不知道你們老大看上了你什么。"
"關(guān)你屁事"薄清顏捂著自己的心口,緩了好半天,才漸漸恢復(fù)正常。
江先生一直冷眼看著,直到薄清顏的臉色好了一點,才從口袋中拿出一盒藥片來,"前一周每天晚上吃一粒,之后一周一粒就可以了,吃多了可就真死了,祝你好運。"
說完,江先生便站起身,慢慢的走出病房。
薄清顏將藥片收好,對著江先生的背影問,"彘毒葉凝可以解,想用這個去殺了薄寒年,沒那么簡單。"
"多謝提醒,好好養(yǎng)病吧,薄大小姐。"江先生不曾回頭,嘴角揚著一抹笑意。
薄清顏又重新躺下來,看著上方那白色的天花板。
如今自己已經(jīng)是困獸,只能聽從別人的安排了。
另一邊,薄寒年的車上。
葉凝坐在了副駕駛,后座上是薄寒年與薄老爺子。
"小凝,清顏的病,是不是真的不會好了"薄老爺子問道。
葉凝點了點頭,"我看了她的病歷,想要治愈也不是不行,只是爺爺,她未必想好。"
薄老爺子清楚葉凝話中的意思。
薄清顏如果重新治愈,怕是又要回到監(jiān)獄當中,可現(xiàn)在,還能保外就醫(yī),有個自由。
而且,二房的人也未必會相信葉凝,還不如不去討那個嫌。
他問這句話,也只是想知道薄清顏的病,到底會不會要了她的命。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事情,他并不想經(jīng)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