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季以檸縮在角落,雙眼緊閉,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身體也在不住地發(fā)抖,沈肆眸光一冷。
正要快步朝她走去,一旁的沈晏之突然推開他,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季以檸面前,直接把她打橫抱起來往外走。
見季以檸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沈老太太忍不住皺眉。
她只是想關(guān)季以檸一夜讓她漲漲教訓(xùn),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個樣子。
沈晏之心里都是怒意,但卻不敢對沈老太太發(fā)火,只能沉著聲道:"奶奶,我先送以檸去醫(yī)院。"
也沒等沈老太太說話,他抱著季以檸快步離開。
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沈肆身側(cè)的手猛地收緊,眼底隱隱泛起猩紅。
沈老太太看向沈肆,忍不住道:"阿肆,我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
看到季以檸生病的模樣,她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沈肆神色淡漠,"你覺得呢"
"這件事明明不是她的錯,你卻用這種方法懲罰她,不過就是知道她背后沒有人撐腰罷了,媽,你不覺得這樣對她太不公平了嗎"
沈老太太被他說的啞口無,沉默了幾秒后還是忍不住道:"可是這件事本來就是因她而起,如果她沒有逼祝雨萱下跪,沈氏也不會損失十幾個億。"
沈肆冷笑了一聲,"別人想算計她,難道還不讓她反擊嗎而且,逼祝雨萱下跪的人是我,不是她,既然你一定要找個人出氣,那我今晚在這里待一夜。"
聞沈老太太臉色一變,沉聲道:"不行,你身體本來就不好,要是在這里待一夜……"
對上沈肆嘲諷的神色,沈老太太沉默下來。
"媽,她也是沈家人,而且祝雨萱敢在宴會上算計她,說不定也存了幾分挑釁沈家的想法,祝氏早就在偷偷跟沈氏的對手公司接觸了,就算沒有昨晚的事,再過不久說不定也會找其他理由跟沈氏解約。"
說完這話,沈肆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沈老太太嘆了一口氣,對著旁邊的傭人道:"明天給以檸送點補(bǔ)品過去。"
這次的事,確實是她做的有些過分了。
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醫(yī)院,季以檸眼里閃過意外。
轉(zhuǎn)頭看到趴在病床邊睡著的男人,她眼里閃過一抹復(fù)雜的情緒。
看樣子,后來沈晏之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查到她去了老宅,從老宅里把她救出來了。
她輕輕起身打算下床去上洗手間,然而還是把沈晏之弄醒了。
看到她醒了,沈晏之的神色變得清明,連忙道:"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除了頭還有點暈之外其他的還好。"
聞沈晏之松了一口氣,見季以檸要下床,他起身過來想扶她,卻被她避開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她的態(tài)度疏離冷淡,仿佛眼前的人不是她的丈夫,只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沈晏之收回僵在空中的手,低聲道:"我去給你買早餐。"
說完,他直接轉(zhuǎn)身快步走出病房。
回來的時候,季以檸已經(jīng)回到病床,正低頭不知道給誰發(fā)消息。
聽到腳步聲,她收起手機(jī)看向沈晏之,"謝謝你送我來醫(yī)院,我沒什么事了,你去工作吧,待會我自己回去就行。"
沈晏之沉默著沒說話,撐起病床自帶的小桌子,把早餐放在上面。
"吃早餐。"
他聲音有些冷硬,顯然是因為季以檸對他冷淡而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