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情緒都有些失控,不知在混亂之中誰推了誰一把,刀子見了紅。
大漢的刀子插在了老漢的胸膛上。
圍觀的眾人見到這一幕紛紛后退一步。
老漢也不可置信的低下頭,看著自已胸口多出來的那把刀子,輕輕咳嗽了一聲。
“你……”持刀大漢感覺腦子有點亂,“誰讓你搶老子的刀?!”
老漢還想爭辯點什么,結(jié)果卻一頭扎倒在地,緊接著就沒了動靜。
一切都失控了。
齊夏冷眼望著場上的局面,感覺風(fēng)向有點變化。
原先一直代表「窮人利益」的持刀大漢此時卻當(dāng)著眾人的面殺死了另一個「窮人」。
他的政權(quán)還沒有穩(wěn)固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裂痕。
只能說明持刀者還不夠聰明,有的時侯刀子不必砍下去,只需要握在手里就好。
正在眾人猶豫不決的時侯,一個意料之外的身影慢慢走了過來。
正是一直站在房間中央的「地羊」。
地羊眼神凝重的看了看死掉的「窮人」,又抬頭對持刀大漢說道:“你膽子也太大了,誰讓你一直殺人了?”
“哎?”
持刀大漢明顯一愣,他以為在這個地方「暴力」是被默許的,可地羊似乎不許殺人?
地羊蹲下身子看了看被捅傷老漢,眼神通樣飄忽不定。
若齊夏猜得沒錯,他要開始說謊了。
“他沒救了?!钡匮蛱痤^對大漢說道,“作為懲罰,我將對你進(jìn)行制裁。”
“制……制裁?!”大漢嚇得后退兩步,“開、開什么玩笑?!你說的規(guī)則里沒有這條??!”
地羊站起身,沒有任何解釋,只是迅速的抽了大漢一個巴掌。
只見大漢的身子沒動,腦袋卻在頭上足足轉(zhuǎn)了一圈,表情也凝固住了。
地羊從口袋中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說道:“希望各位明白,這是我的游戲,你們需要遵循我定下的規(guī)則。若有人還敢讓出出格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再留手。這個人的扇子我沒收了,你們散了吧?!?
一語過后,地羊從大漢的口袋中取出五把扇子,隨后推開圍觀的眾人,再次回到了房間中央。
此時圍觀群眾也急忙散去,完全不敢對眼前的「富人」有非分之想了。
齊夏見到地羊的表現(xiàn),慢慢的伸手摸起了下巴。
為什么殺死「富人」時地羊無動于衷,可殺死「窮人」時,地羊卻出手制裁?
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此時秦丁冬的隊友把她扶了起來,見到情況暫且安全,兩個人跟齊夏對了個眼神,急忙向出口跑去了。
一直到齊夏目送他們離開,誰都沒有上前阻攔。
畢竟眾人不知道地羊制定的到底是什么規(guī)則。
究竟可不可以搶奪扇子?究竟可不可以殺人?
在這種模糊的規(guī)則之下,所有人的眼神都有些疑惑,插在老漢身上的尖刀至今也沒有人拿。
“難道……”
齊夏似乎知道自已疏忽的事情是什么了。
這兩個被殺掉的人之所以遭到了區(qū)別對待,并不是因為「窮人」或者「富人」的身份。
而是「逃脫者」和「未逃脫者」的身份。
畢竟參與者的人數(shù)是雙數(shù),而參與者們想要逃脫這里,必須要進(jìn)行兩兩組隊。
所以「逃脫者」死掉根本沒有關(guān)系,因為他們已經(jīng)不在「剩余人數(shù)」的計算范疇里了。
可若是「未逃脫者」死掉一人……那會讓剩余人數(shù)變成單數(shù),最后導(dǎo)致其中一人落單。
所以地羊才會出手。
想讓讓人數(shù)再度回到雙數(shù),對他來說最好的方法就是再殺死一人。
雖說有點奇怪,但齊夏感覺這個思路也比較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