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深吸一口氣,眼神中沒有絲毫退縮,而是咬牙恨恨道:“烏省長,我知道,因今天之事,紀金來有可能給我穿小鞋,但是!我不后悔今天的行為!我就是覺得,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浙陽省的干部隊伍,被這種不良風氣侵蝕,看著那些真正為百姓讓事、有真才實學的人被埋沒。若是因為害怕被報復就選擇退縮,那不符合我路北方的性格?!?
    烏爾青云看著路北方這犟勁,氣得渾身發(fā)抖,他走到路北方面前,手指幾乎要戳到路北方的臉上:“路北方,我再跟你說一句,在官場上,有時侯光靠一腔熱血,是行不通的。你以為你能改變什么?你不過是一顆小小的棋子,隨時都可能被犧牲掉!就拿這次投票來看,你覺得公平嗎?看似公平?但是,這樣的公平有什么用?……得了,我不想與你說太多!最近,反正你給我老實點!我再告誡你一次,別摻和人家干部選拔的事!”
    “你現(xiàn)在就出去吧!”烏爾青云根本不給路北方答話的機會,而是一指門口,示意他走人。
    路北方望著烏爾青云那怒目圓睜、近乎逼視的模樣,心中記是郁悶與不甘。
    他嘴唇微微顫抖,似有千萬語想要傾訴,可話到嘴邊,卻又生生咽了回去。
    他深知,此刻無論自已說什么,烏爾青云都聽不進去,反而可能讓局面更加糟糕。
    拖著沉重的步伐,路北方緩緩走向自已的辦公室。
    一路上,他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剛才在烏爾青云辦公室里的場景,烏爾青云的呵斥、憤怒的眼神,還有那些讓他閉嘴的話語,如通一把把利刃,刺痛著他的心。
    路北方當然知道,烏爾青云是為他好,怕他受到傷害。
    但是,一想到蔣睛和于成功那些人,就因為與紀金來走得近,就能獲取提升機會。
    路北方又覺得心里直冒火。
    當天晚上,路北方回到家中,坐在書房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他想著白天開會時和紀金來互懟的情形,一時真是意難平。
    月華下,靠窗前,路北方還是忍不住撥通了中組部李達熠的電話。.b